宝要做的只是每日给薛明泽换药即可。
崔嘉宝的药上的极厚道, 恨不得把伤口都给铺满了,才堪堪停下, 用绷带绑的时候绑的极紧,力气也大了几分。薛明泽不备,一个闷哼, 尔后反应过来,以为是崔嘉宝没有掌控好力道,倒是忍了下来,怕她自责。
崔嘉宝却冷哼了一声。
薛明泽一愣,正好她把最后一处包扎完,便回头看她,见她闷闷不乐,眼眶却悄然红了。他不知怎地,竟先笑了,道:“你啊,如今嫁为人妇,倒比未出阁的时候更娇了。”
崔嘉宝闻言气得将未用完的绷带扔他怀里,那力道软绵绵的。
崔嘉宝道:“你还来取笑我。”
薛明泽道:“不敢,不敢。还请夫人明示。”
崔嘉宝瞟他一眼,见他身上被她包扎得严实归严实,看起来却乱七八糟,一点也不齐整,心里的气就先下去了三分,道:“娘说的对,你和爹一个性子,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顾念,打起战来就是副不要命的架势。若是不给你们点苦头吃,让你们长点记性,以后肯定还是不知道要回护自己。”
薛明泽苦笑,原来是他亲娘在他媳妇面前给他上眼药,怪不得崔嘉宝见他伤成这样也不心疼他,还狠下心辣手摧花,就是要他长个记性。
可一个是他亲娘,一个是他媳妇,他能怎么样呢?
崔嘉宝收拾起那些瓶瓶罐罐,还有没用完的绷带,正准备拿到一边收起,就被人从后面抱住,落到一个药味十足的胸膛里。
崔嘉宝柳眉一拧,就要推开他,却又想起他胸前的伤,便随他去了。薛明泽将头埋在她肩上,试探道:“阿年?”
崔嘉宝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