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兵遣将,正是夺取坦儿珠的好时机。
究竟出于什么考虑,平煜宁肯放虎归山,也未向右护法发难呢。
里头定有深意。
天还未亮,平煜精神奕奕地从帐中出来。
昨晚跟傅兰芽那一番缠绵,足够他临睡前回味无数回,因此虽只睡了两个时辰,却比往常更来得精力充沛。
唯一遗憾的是,身旁耳目太多,他想跟傅兰芽打听打听傅冰当年弹劾西平侯府之时可曾跟什么人来往,都未能寻到机会。
忆起昨夜两人的耳鬓厮磨,他默了默,好吧,机会许是有,全被他用来一解相思之苦了。
今日启程后,即将想方设法绕过防线前往居庸关,但到了居庸关后,究竟如何行事,还需等半路上的一封回信。
皇上已沦为王令手中的棋子,时局艰难,胜负难料,为求一击而中,还需等知道王令见到那东西后作出什么反应,再做计较。
用过早膳后,天依然微亮,人人脸色凝重,整装完毕,出发前往居庸关。
土木堡
主帅帐营内,一位轮廓清秀的中年男子身着紫袍银甲,腰背笔直端坐于案几后。
这人年约三十许,面皮白净、长眉入鬓,举手投足间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帐中除他以外,另有雁翅排开的一干兵士,每人手上捧着巾帕、盥盆等物,垂首屏息,静悄悄候在一旁。
空气静得连风都不可闻,除了男子偶尔翻阅纸张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声响。
忽然,外头一阵喧哗,有人报,“翁父!属下有急事求见!”
王令听出那人声音,面色依旧平静,目光落在眼前书页上,摆了摆手。
少顷,一名男子捧着一物进来,到了王令案前,低头跪下。
王令脸色阴了阴,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包袱上。
少顷,翕唇道:“何物?”
那人面如死灰,将包袱展开,里头赫然露出一个血迹斑斑的人头。
从浮肿的五官和青灰的脸色,勉强可辨认出正是平日最得王令器重的刘一德。
那人道:“翁父,属下等办事不力,平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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