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明军那几个老东西横下心来殊死一搏,散沙般的明军被鼓动得上下一心、破釜沉舟,坦布的三万骑兵能否攻克明军的八万驻守军,尚且未知。
故,在伯颜帖木儿赶来前,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为今之计,只能暗中令坦布另派军马去杀平煜、夺坦儿珠了。
事不宜迟,他正要着手安排,帐外突然有人报:“翁父,有急报。”
等获准进账,那人急声道:“禀翁父。各地的备cao军皆已应召前来,然金陵的都尉府兵马路过沧州境内时,不幸遇到山洪,行军受阻,未能及时赶至 。兰州道的备cao军已因路遇坦布的游骑军,困在了芦台,恐怕一时半刻无法前来汇合。”
王令怔了下,旋即额筋暴起。
金陵都尉府和兰州备cao军?
金陵都尉府是西平侯府的世子平焃在统领,而兰州道的备cao军指挥是当年的西平老侯爷的帐前守卫、如今的护国将军——荣屹。
换言之,全都是平煜的人。
这两路军马汇在一处,足有近两万人,且全是精兵强将,想要顺利围剿,岂是坦布随便拨路游骑军便能做到的?
可若是坦布为了前去追袭平煜率领大路军马拔营而去,所谓的土木堡之困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告破。
他费心布局了这么久的计划瞬间会沦为一个苍白的笑话。
暴戾之气顿时涌上心头,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平煜啊平煜,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
“翁父。”先前那人畏惧地吞了口唾沫,心知一旦将剩下的话说完,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当时我逃走时,平煜让我给翁父带一句话——”
话音未落,只觉两道刀子般的目光朝他射来。
他瑟缩了下,硬着头皮道:“他说,他会带着其他四块坦儿珠,在旋翰河边等翁父——”
眼前身影一闪,噗的一声。
还未反应过来,胸膛里已直挺挺地探进一只手。
倒是不觉得痛,只是下一刻,他尤在跳动的热气腾腾的心到了翁父的手中。
翁父先前的气定神闲已经被狰狞之色所取代,看也不看手中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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