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没确认尸体一切都不算完,所以白凤可以一直去找他,直到他不想找了为止;也许,白凤会癫狂,会恨不得想杀了他,把他巴拉到肚子里,后悔没有早点斩断他的手脚让他自由的离开他的视线;也许白凤会……找到这个永远不可能被找到的地方,然后看到从他血肉里抠出来的这条短信。
不管是哪个想象,结尾都是以他的祈求结束的。
白凤,找到我。
但是,那没可能。
白凤,阻止我。
但是……那没可能。
人,像盗跖他们这种将责任看得最重的人都有个算是优点却也是缺点的特点,在那种时候,他越想留下来,责任心就会把这种感情压制得更死,他会在嘶喊他想留下来的同时被一遍遍提醒那是自私的,是错的,是背叛,是一种不可饶恕。
所以,他跳了下去。
然后,他回去了。
盗跖忍不住呜咽,他想嚎啕大哭出来,可是不行,他还记得哥哥就在隔壁,他只能死死咬着手掌靠近动脉的地方,把自己的哭声压下去。
“白凤……白凤……白凤……”
盗跖模糊不清的呼喊从手机对面传来,白凤的心被高高揪起,他仰起头抬手狠狠压了下眼睛,换了口气才开口,眼里带着深到看不见的疯狂:“小跖,你在哪?我去找你,马上过去!你在哪?”
盗跖捂着嘴拼命摇头,摇了好几遍才想起来对方看不到:“不要,别挂电话。”
白凤捏紧手机,刚才站起来的他看到外面一望无际的海面,黑沉沉,看不到边际,看不到出路。
“好,不挂电话,我陪你说说话。”
但其实到最后两人谁也没再说什么,他们要说的太多了,太多太多,多到无法开口。因为他们之间隔了的不是所有人眼泪的那短短几天,而是两世,整整两辈子。
他们就这样听着对方的呼吸声,闭上眼睛,感觉对方就在身边,近到伸手就能触及。
只要想想电话那头的是谁,他们的心就被填的满满的。
门外,柳下惠听到房间里压抑的哭声低下去,最终消失,无力的靠着墙滑下去。
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没用,他帮不了自己弟弟,什么也帮不了,只能听着他哭,哭得这么绝望。
柳下跖从来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梦里呼唤那个人的名字的,一遍一遍,好像杜鹃啼血。
那种呼声,就像是要把心肺里的那点血都吐干净了一般,每次听到,柳下惠都好像自己能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弟弟的心脏就这么血淋淋的摊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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