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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多多听完后略有些诧异,禁不住仔仔细细看了他一眼,至善先前可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依照至善的性格,他真正看重的是弟子的本心本性而不喜欢单纯地以武学修养来论的高低,以往就算是凌多多一年一度的少林弟子比武大赛上连得头筹,也从来没有听到过至善对他说出这样赞赏意味十足的话。
至善见他诧异得都忘了言语了,微微一笑,道:“门下弟子的所作所为,老衲都看眼中,老衲口中不说,但是心中有数。”
他说完后,见凌多多还没有回神,便拉过凌多多的手来,举两面前,指着上面厚厚的茧子和伤疤道:“常习武三十年,未尝有此等厚茧。”
凌多多缩回手来,略有些不自:“弟子其实有事一直隐瞒着师伯和师傅,日夜心中愧疚难安,却又因其中另有隐情,无法向方丈师伯言明……”
他很懂得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凌多多天性中就带着十足的小心谨慎,他一连四辈子,都是小心揣摩着长辈的神情言谈过活,抓住一小点异样分析其中的门门道道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至善作为少林方丈,武学眼界极高,世上难有什么武功路数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睛,而凌多多万分清楚,自己手上的茧子可不仅仅是练少林棍法、掌法、指法能够磨出来的。
每种兵器修习的身上都会留下独特的痕迹,平心而论,他剑法上下的功夫要远超棍掌指三种,手上握剑部位磨出来的茧子也更加厚实。
更何况平日里的武学路数是瞒不了行家的眼睛的,至善一生都浸淫少林武功中,少林武功修炼后会给弟子带来何种效益,可以说没有比他更清楚了。
这就是大家和大师的区别,并不是武功高的就一定具备更为宽阔的眼界,凌多多看得出来,自己的异常确实瞒住了少林寺中武力最为高强的智能,但是最迟一年前的比武大会就该被至善看出来了。
他其实一直都耐心等着至善询问他这件事情,但是无奈至善每次见了他都是一脸和蔼地询问他佛法进境,对于他武功路数的古怪之处却只字不提。
凌多多心中存了事儿,一直感觉挺别扭的,如今见到两个之间的气氛正好,便趁机把话说出来了,跟至善糊弄一下,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不论哪朝哪代的江湖武林中,自家弟子偷学其他门派的武功都是大忌,轻则面壁思过,重则废除武功甚至是逐出师门。
至善听完后却不以为忤,反倒是微微一笑,见凌多多一副紧张万分的模样似乎格外忐忑不安,反过头来安抚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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