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马上就好了,待会儿喝了便睡觉吧。”
沈旻珺没有反抗,也没有排斥,只是微微颔首。
待药好后,一口口喂食,到也是乖巧,没有哭闹指责。
只是如此,却让沈灏珏越发不安。
待他问起,“旻珺怪爹爹吗?”
那孩子也不过是平静的开口,“父王先是圣上,后是父王,然后是臣子的圣上,其后是百姓的圣上,最后才是我的爹爹,旻珺自然明了,又如何能怪罪爹爹?”
这话让沈灏珏站在一旁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想着沈玉谷指责的目光,为兄长不平的愤怒,为何二子能对自己发怒,能对自己不满,而他却丝毫没有一点不快的情绪?
“旻珺其实是怪罪爹爹的吧?”轻柔的抚摸着那孩子的脑袋,那触目惊心的鞭痕让他都不敢直视,这一条条的鞭子抽在身上是该多疼啊?
“未曾,”沈旻珺回答的毫不犹豫,“从来都没有过……”因为他从来都不抱有希望……
沈灏珏一时似乎明白了那孩子的想法,却又不敢明了。
痴^呆呆的站在一旁,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感到自己的彷徨与无措。
如若那孩子责备自己,打骂又有何妨?如往日那般又哭又闹又娇气的告状责备自己,才是他的小孔雀不是?
反倒是如今这般平静,让沈灏珏无法接受,更觉得不安。
“你是不怪罪我,玉谷这几天可没少和我闹脾气,都不理不睬的呢。”故作轻松的说笑,沈灏珏小心翼翼的坐在床头,俯身亲吻那孩子的发丝。
后者倒也不避开,仿佛身后的鞭伤根本不存在,更不是这人漠不关心,一旁冷眼旁观后的结果。
“玉谷毕竟是我弟弟,所以心里不安罢了。”说着微微垂下眼帘,他听得出父王对沈玉谷闹脾气怀有积分不快,“玉谷的性子便是如此,故有大将之才,少了几分磨练,假以时日便会少了如今的浮躁。”
沈灏珏又如何听不出旻珺替他那傻弟弟说话?心里那份愧疚更使魏子涵所言的主意让他怯步。
他已经没有做到护住这只小孔雀的言辞,如若还和……虽然国家大事,可旻珺心里就只有一个弟弟,平日看白妃也颇为不快。此外,自己也成答应,虽然为了沈家王朝,沈灏珏如今却一点都不敢多想那个主意。
“我知道,此次兵权我不会收回。”这并非开始决定的,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