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毕业前交上去的十份画稿被导师寄到上个月在巴黎举行的画展,本想只是混个脸熟,听听评论家的意见,没想到一鸣惊人。画展结束后他的导师已经都回国了,刚下飞机就接到流川作品获得最高金奖的消息。美国新闻界爱凑热闹是有名的,听见是一个美国学生的作品获奖,立刻大肆鼓吹一番,结果居然又在上流社会带动了一股赏画的风气,流川的画被一购而空。采访秀里镜头上他纯粹的黑发黑眼和异于白种人的优美线条让欧美女性醉心不已,时尚杂志将他比作东方的裘德洛,一时间成为炙手可热的流行人物,风头盖过当红的政治名人和影视明星。
那天他出院回家,意外地发现房东不仅没有凶巴巴地迎上来,甚至只字不提房租的事情,而是笑容可掬地帮他提少的可怜的行李,恭恭敬敬地将他送到房门口,打开门,里面打扫得一尘不染,他的画稿都被整整齐齐地挂起来,就连平时用来擦颜料的油布,也被小心翼翼地裱起来。
他觉得莫名其妙。难道愚人节已经到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check电话答录机。自从车祸那天他就和仙道失去联系,想打他手机的时候却一片茫然。他不知道他的号码。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只是因为那个家才建立起来。他们所有的交流都是在那个家进行的。他总以为仙道永远会在那个电话机旁边等着他。
他对仙道的生活,其实一无所知。
答录机里有二十条留言。其中十九条是都导师打来的,通知他作品获奖的事情,现在正在满世界找他。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预想中的狂喜。也许是因为等待了太久,也许是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也许是因为房东的反常表现已经给了他某些暗示,也许是因为他在内心深处一直相信自己。所以即使是坐在路边给人画像的每一天,他也能过得心平气和,坚信不疑。
但是欣喜还是有的,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仙道,电话却还是没人接。
他回来继续听留言,一条一条不耐烦地往下按,心底有微微的委屈。
最后一条,是仙道。
去机场接流川回家的人是南烈。在家里等着他的,是多年未见的父母。仙道弓晴开门看见他的一霎那叫了一声就扑了上来,流川被比他娇小许多的母亲紧紧拥在怀里的时候有一丝恍惚,仿佛这个拥抱穿越了这五年的空白,定格在他离家前的那一年春节。
但是被伤害的感觉依然根深蒂固,所以他还是轻轻挣脱出来,对站在母亲旁边努力按捺着激动的仙道野说:“我回来了。”一边向屋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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