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经济公司也对他端正的异国相貌表示过兴趣,他坚决而有礼貌地说不。
他的导师打电话过来找他,劝他抓住机会炒作包装自己,毕竟对于单纯的艺术家人们是维持不了多久兴趣的,只有同时借助其他的东西才能保证始终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之内。
他沉默以对。
访谈节目从逐渐变少到完全没有,报纸上他的新闻从头版头条到资讯版到娱乐版再到没有。
越来越多的流行艺术家开始出现,人们的餐厅里挂满了他们的画。
这个社会,有的是识时务抓住机会往上爬的人。
偶尔也有人在节目里提到东方的裘德洛,说他是一颗一闪而过的流星,漫不经心的惋惜。
流川很平静地收拾背包,离开了纽约。
他的梦想从实现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龟裂。
他知道为什么总是反反复复梦见在北戴河给仙道画像那天的场景。那时候仙道抿着嘴,很认真地坐在那里,阳光落了一点到他的头上。他其实也有点紧张,拿着笔的手都在抖。
也许他真正的梦想只是在喜欢的人身边静静地画画而已。
也许是他搞错了。
他打开尘封5年的画,一笔一笔继续完成。再放进信封,端端正正写上仙道的地址。
他把信封好,走到信箱旁边放进去,竖起红色的标示。然后转身坐在台阶上,眼睛望着路口邮差过来的方向。
他想他的信现在就像他这样等着,直到被仙道打开的那一刻。
从那天开始开信箱成了他的一个固定习惯,他总是早晨6点起床,按照5年前仙道给他定的食谱吃完早饭,然后背着画板出去写生。下午4点一定要回来,因为邮差会在4点的时候来。
他站在信箱旁边等着,远远看到一辆绿色的车子过来,心脏慢慢收紧。减速,停下,加速,减速。声音远去了,心也慢慢沉下去。再回到屋里。
渐渐的邮差也认识了他,看见他的时候远远的都会大声招呼:“Hey guys! How is it going?”他说:“Fine。”眼睛定定地看着对方,老人每次都是遗憾地笑一下,耸耸肩。南部的太阳很大,把流川和他背后的整座房子还有这一片土地都染成了黄色。他用手遮着眯着眼睛目送邮车开走,在辽阔的德州平原上变成一个黑点,也转身回去,进了房子,关上门。
他想仙道的回信大概就在路上。
后来他又打过几次电话,每一次都是一个温柔的女声接的,问他找谁,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有沉默。
再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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