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吴邪放倒了。
酒鬼凑成了双儿,一齐发酒疯,哥俩抱着肩膀K歌,可怜了张起灵这唯一一个清醒的,连天花板都看不动了,忍着噪音研究地板,扶额守着这对活宝半宿,最后终于把胖子送上出租车,又半扶半抱着吴邪回到家里。
吴邪本来就没吃几口菜,被灌了一肚子酒,这会儿只觉得天旋地转,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走路都是横着的。撑着他的人软软的,但是没多少肉,他觉得手感可好,就一个劲儿的往那人身上钻。对方开始没什么动静,后来似乎是被他惹烦了,一把给他按怀里箍住。吴邪不舒服,挣扎了一下,动不了,嘴里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哼哼:“小哥,小哥你在哪儿呢,我被绑架了啊……”
那人怔了一瞬,接着就好像浑身脱力了一样,不知道是笑了还是叹气呢。吴邪逮着机会乱动,很快又被按住,不过这次姿势很舒服,他跟个孩子似的嘴里咕噜了几声,不动了。
回到家里,张起灵把人连背带抗最后干脆抱到床上,扒完上衣扒裤子。结果吴邪滚来滚去不合作,张起灵便走到床尾,拎着吴邪的裤腿一抽,裤子就退到了膝盖,再一使力,就从牛仔裤里把吴邪两条小腿抖了出来。冰凉的感觉让吴邪稍微恢复了些意识,他揉着眼睛看着那人,嘀咕了一句“你剥螃蟹呢”。
张起灵把裤子丢一边,心说,螃蟹可比你好剥多了。
第二天,吴邪是被手机上的闹钟吵醒的。
屋里光线很暗,天刚亮的样子。
宿醉的感觉并不舒服,头像被灌了铅似的沉,被铃声一吵好比一锤子敲在铅球上,又闷又疼。
昨天晚上到底闹到几点他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被胖子暗算,醉得一塌糊涂。他是怎么回来的,怎么睡下的,一概屡不清了,只知道肯定和闷油瓶有关。
手机还在响个不停,吴邪他探出手在床头一阵乱摸,按掉铃声的时候顺便看了时间——
八点。。
吴邪“腾”地坐起来,刹那间睡意全无,去你妹的天刚亮。他一边套衣服一边朝客厅喊:“小哥!快!我送你去机场……”
出了卧室吴邪一愣。客厅里空无一人,闷油瓶的背包也不在了。茶几上放着两个一次性饭盒,里面是早市那家他爱吃的小包子和凉拌菜,旁边是一杯豆浆。
这就是闷油瓶最后留给他的东西。
吴邪觉得心里跟这屋子一样,一下放空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在沙发上坐下。
连声道别都没有。
昨天还杯酒解恩仇,今天说走就走了,只字片语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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