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混着苦涩味道的酸水让喉咙有种嘶哑的疼痛。好像窒息一样地喘息着,每一下破碎的喘息似乎都在喉咙里撕开更多的创伤。
照这样下去,在毒发前就会饿死的吧。饿死的话就太逊了啊。这样自嘲地笑着,从床底下找出藏好的一次性吊针和葡萄糖生理盐水的调和药液。
拉高袖管,露出手肘内侧的皮肤,那里已经有数个小小的针眼,有的已经快看不见,有的还在微微发红。
“都已经扎了这么多次啦。”临也淡然地仿佛事不关己地低喃,多次的实践让他熟练地吊好药瓶调好速率,找了一小块不是那么针眼密布的皮肤扎下去。
真像蜂窝一样的,有点恶心的感觉。他想。
可除了那一块,还能扎哪里?手背?那一定很快就会被小静静发现的啦。明明是单细胞却在奇怪的地方敏锐,真是的。
摊在沙发上静静地汲取赖以生存的能量,临也百无聊赖地用舌头在口腔里转圈。啊,又起了一个泡……如果照照镜子一定会很恶心——满嘴白花花的溃疡和水泡,好像尸斑一样的呢。
因为缺乏营养嘛,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只能提供基本的生存能量而已,其他的维生素啊蛋白质啊完全无从摄入。这样靠着注射苟延残喘,糜烂地生存的样子,好像瘾君子啊。
我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啊,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多活一刻——
盘旋的疑问怎么样都找不到答案。
浑身都在痛,好像包裹着毯子被人击打的钝痛,让习惯了大伤小伤的临也有些难以忍受。
如蚂蚁不断不断地啃噬骨头,细微却一刻不曾停下的痛感像要把人逼疯一样,这样地存活着,好辛苦,辛苦到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然而却顽固地坚持着,一直要坚持到退无可退的地步,所以说——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啊。
这样生不如死地挣扎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自己都不明白。
拔下药尽的针头站起身,猛然袭来的晕眩让临也一阵恶心,输液速度太快了吗?没办法啊,他可不想再经历上次那样,在小静静开门的十秒钟内拔针头、藏药瓶、装睡,那真是身心的双重挑战啊。
至于为什么不想让小静静知道——开玩笑,让他知道再押着自己去新罗那里吗?
况且,现在这种软弱无力的可笑惨样,自己都觉得丢人啊——怎么可以在小静静面前示弱啊。
我才不要——哪怕一丝他的怜悯和同情啊。嘲笑就更敬谢不敏了。
扯下一张卫生纸随便擦了擦渗出血丝的臂弯,连同药瓶和吊针一起扔进了一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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