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好,就在于花这种东西,都是有骨气的。有的娇惯,就绝对只生在盛夏,过了那时段,落花成泥也绝不苟活,有的又是极有个性的,要在冬天里顶着风雪开一满墙,饶是冬风吹得再劲,也伤不着它分毫。花酿作酒……”说着他捧着自己的酒杯,斜斜地碰了一下叶开的,“……也都是各得其所,满得所爱。”
叶开在这样的气氛里有些轻然,傅红雪说了这么一个长段,放在三年前,简直就是天方奇谈。红雪变开朗了,叶开心里想着,只是,难道,还是不需要我么?
“我觉得……红雪你也是花……”叶开说着,“……只是,你到底是哪一种呢?”仰头一口喝光了杯中酒,香气四溢,叶开满足地笑了出来,“好酒就是好酒,没得说!”
“那你觉得,我是哪一种呢?”傅红雪又抬起酒坛给叶开斟了第二杯,像是没什么情愫,只是用以往的声音随意地问道。
这第一杯酒,居然让叶开就觉得有点儿醉了。不能啊,叶开心里想着,他叶开,可是有个“千樽戏客”的响亮名号的!难不成,这好酒,就是好酒?他听得傅红雪问他,心里也琢磨起来,伸手拿了第二杯,口里喃喃地说道,“红雪肯定自觉是第二种了,”嘴角说着话,也挂起一抹子只有叶开才能拥有的笑来,“……以为自己什么都能闯得过去,梅花什么的,避开最好的季节,偏偏开在冬天里,好像是什么高风亮节,在我叶开看来……不过就是委屈了自己,让旁人,看着难过罢了……”说着又一口喝进了第二杯,觉得自己要说的话都是莫名其妙的顺溜,一点也不选择措辞,感觉上是这样,就糊里糊涂地开始往外冒,“要我看,红雪就是第一种,就该做第一种,看起来足够漂亮,鲜艳地过自己的一生……若是……若是有那剌花催手之人……”脑子里稍稍晕乎起来,闪过周婷的脸,不禁玩笑般的笑了笑,觉得自己有点反常?却又说不明白原因……是这就太浓,还是人易醉?他叶开……两杯就醉……?“若是有人……敢打你傅红雪什么主意……我叶开……我叶开……第一个不放过他!花这种东西……横竖……都是要保护的……我呢……我叶开就是你傅红雪的护花……”话未说完,眼前一黑。
叶开哐啷一声,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林中一战
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