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了,夜半惊醒因着同样不堪回首的噩梦。
展昭缓缓坐起身,发丝散落在肩上,有丝丝凌乱和着冷汗黏在脸侧,双手颤抖而又无所适从的抱头埋在膝间,像极了恐惧战兢的孩子,良久的保持着一个姿势,良久。
月光柔柔的铺进室内,旖旎了一室霜。展昭却把自己藏在白月光的阴影里,心是冷入骨髓的凉……
白玉堂,想念变成捆绑,崩裂成不能言说的伤。
一只白色皂靴攀于沿角,靴子的主人半身轻巧的垂在梁上面相室内,那双沁着血丝的眼睛本是愉悦的,如调皮的孩子单纯的兴奋只因靠近心爱的人事物,可那双神采奕奕的眸子因着展昭惊醒继而蜷缩的动作而失神继而黯淡无光,如同被抛掷在岸上的鱼,哀伤而绝望。
展昭依旧倚靠在墙角,疲惫的抬起头向后仰靠,眼中的晶莹未干,那是一种无能为力自暴自弃的姿势。
目睹这一切,白玉堂只觉得那人的身影黯淡得像要灰飞烟灭一样,展昭那无波无折的静勒的白玉堂呼吸都要停滞,心狠狠的疼,疼的程度白玉堂无以形容。
他想去抱紧那抹孤独抚慰那身无助,却咬着牙制止住自己探身入内的冲动,此时脆弱不堪的展昭要如何面对他,又要对这无助哀漠的举动做何解释?展昭的骄傲他不可以不在乎。
展昭回神觉察到灼热熟悉的目光时,那抹白已消失。
不论人的心是期待还是逃避,天还是不知不觉的亮了。
展昭起身,用冷水净面,一切照旧料理妥当迈出房门,略带困顿的眸子有些黯淡,可展昭还是展昭。
开封府里,众人找了白玉堂一个晚上,最后马汉索性睡在他屋里等着他回来质问去向,可惜等了一夜直到天吐白肚都没有等到。四鼠在开封逗留的日子不短,一直在等白玉堂伤好之后回陷空岛看一看,白玉堂却无故失踪了,他们决定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先回岛上看看白玉堂是否先行一步,虽然明知道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白玉堂真的不知去向。
☆、夜陷太师府
三宝他堂而皇之的盗了,几许深的宫墙他进出太师府如履平地,忠义祠堂他侃侃留书,冲霄楼他三次探顾……他有什么不敢?可是事事都有个理由,白玉堂的理由是什么?展昭百思不得其解。
梁王爷冷了表情。
庞太师道:“白玉堂既然留书要摘取你我的脑袋,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庞太师还想继续说个痛快,却被梁王冷眼横了过去:“你当那些死士是为你我效力?”
庞太师翻了翻白眼,心中却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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