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会有假,当真是人心隔肚皮么。
赵祯摇头苦笑:“陈琳,朕……”是伤心么?还是觉得自己阅人太失败?赵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一直深信不疑的人,将调兵虎符相托无异于将半个大宋江山的安危寄托在这个人身上,展昭身陷囹圄自己抱定了信他之心明了袒护暗里袒护,不惜开罪西夏就是袒护定了他,甚至他连同江湖人诈死欺君自己都可以视而不见撑起朝中非议的压力,最后呢?
那日夜里见他潜入御书房,震惊之余,自己甚至依然没有招来御林军,只希望他能顾念君臣之义赤子之心翻然回头,结果,他毫无愧疚依然一意孤行盗走虎符。
背影看得真切清楚,一队巡夜守卫经过时他避之不及与之寒暄的声音,赵祯更音犹在耳,那般的震撼他自认无论如何不会听错不会认错,还是那样温和平静的音色,赵祯甚至能从他儒雅温实的声音中听到他低垂的眉眼和亲切的笑。
展昭,朕待你不薄……
倘若有一天你真的擅自动用虎符调兵,就别怪朕杀无赦!
☆、生死同
赵祯无论如何不会想到,同样因着酷似白玉堂的声音而分神的展昭,被乱棍打死在太师府……
展昭死了。
白玉堂快要被这个认知折磨疯了,看着自己亲手自泥土中扒拉出来的人,白玉堂比死了还难受,那模糊的衣衫血肉,还算是个人么?还是展昭么?
白玉堂只觉得心口发颤,发冷,嘴唇都抑制不住的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
因为是仓促掩埋,展昭的脸和身体都因着血污沾满了泥土,头发乱糟糟的和着血泥黏在在脸上,白玉堂颤抖着伸手替他拂去,方看清那张日思夜念的脸,血的惨烈掩盖不了的惨白……
“展昭?”恐惧让白玉堂探他鼻息的手都不受控制,越接近他鼻翼抖得越厉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难以自持。
死亡如此接近,白玉堂害怕,他不敢去想没有展昭的世界自己该如何独活。
“猫儿,你别吓我,”白玉堂艰难的笑着,故作镇定的声音却带着哭泣的哽咽,“我不会让你死!我不要……”
白玉堂扶起展昭想以内力为他续命,才留意展昭的双腕还被绳索紧紧的勒着,绳子恨不得勒进肉里,手腕上有血,绳子上有血,却已干涸。
看得出,展昭一直保持着双手紧紧攥握扣在胸前的姿势。白玉堂疑惑他生死之际紧握在手贴心维护的什么,扳开手,两片和着血的玉片滑落。
撞入白玉堂眼内,生不如死的一瞬。
那断裂的玉佩白玉堂怎会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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