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我可能是存了保命的初衷,但你又如何能让燕王相信你。要知道这朝堂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陈家是保皇一派。你这一去要是让燕王怀疑你是奸细什么的,那到时只怕你的处境………”
“大伯这点你放心,你忘了我上次挨打的事情了吗?”努力笑的灿烂一点,陈林撒谎道:“上次侄儿之所以遭难,便是因为侄儿扶了当时正好出宫的燕王殿下。当时侄儿并不知他的身份,便与他闲聊了几句。这也是侄儿今日会被他留下问话的主要原因,也是侄儿觉得他可能会留下侄儿的主要原因!”
“这………我再好好想想!”陈福皱眉深思起来,而放开他的双手。陈林靠在马车边,微微侧身,望着身边的青色薄帘却也一下子沉默起来。觉得有些压抑,不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傻子。
但是当真不想一辈子只是一个人,当真有些放心不下父亲的这三位亲人。当真想让他们一辈子都过的好好的,但明白在朝中他们树敌甚多,根本不可能真正的脱得了身。所以到了最后,陈林也只能将自己陷进去。
前几个月他还想通过科举改变命运的事情历历在目,如今想来却是那么的讽刺。只短短几天,只因为锦衣卫中大家的一直排斥,只因为堂兄陈水的一次投鼠忌器,便让他一下子认清了现状。自来京师,自住在陈府他便已经是他们中的一员了。没有可能他们一个一个的火急火燎,一个一个的担心无比,而他却只是躲在皇宫回避着这一切。
马车发出轱辘轱辘的声音,摇摇晃晃走了许久才到了家中。回家才发现堂兄陈水也在家里,见他在吃饭时小心翼翼的摸样。心中一酸,在大伯告诉他们暂时不要打扰进了书房后,陈林便一下子拽着陈水向外面走了出去。
虽然初夏,但京师的日头还是很短。陈林刚进府时天色还有丝丝亮光,如今却是完全的黑了起来。
拉着陈水一直向府里的荷花池走去,待终于将他按坐在荷花池中央的水亭石凳上后。抬头望着远处渐渐升起的皎洁月光,陈林半响才转身看着低着头的陈水轻声问道:“堂兄可是跟皇孙关系很好?”
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般的发问,微微一愣,陈水才回答道:“我进宫那年十一岁,那时我被分到直殿监,直殿监是负责宫中各殿和廊庑洒扫的。那时每天天还未亮,我便要早早起来,跪在地上一遍一遍将整个玉熙宫擦拭的干干净净的。那时我并不知道原来玉熙宫是要四个人一起擦的,可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我只知道只要我在卯时前完不成任务,那我轻则一整天便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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