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的腿,换来他微微一抖,曹昂半真半假道:“因为我感觉到你的心跳了。”
吃惊地用双手扒住兄长的肩膀,上身略略抬了抬,曹丕眨巴着凤眼道:“长兄可真肉麻。”旋即又趴了回去,胸口与曹昂的后背紧紧相贴。
说话间,已到了山脚,将曹丕抱上马后,曹昂也翻身上了同一匹马,“我们要赶回城里,我怕你单独骑一匹马,等马跑起来你腿上的伤口吃不消,坐好。驾——”
红鬃马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向许县城内跑去,马蹄过处,尘埃四起。
下雨前那带着水汽的风就这样吹在曹丕的脸上,他却觉得很舒服,竟就这么安心靠在兄长的怀里打起了盹儿。
进了许县城门,已经有些许雨点往下落了,曹昂却突然喝住马,停在了城门口。
身体往前倾了下,曹丕睁眼疑惑地望向他,“长兄?怎么停下了?已经在掉雨点了。”
“阿丕。”俯身到他耳侧,曹昂低声道:“你在城门口等着我好不好?”
“为什么?”
“长兄要回去赶一辆马车来,若是这中间父亲他们回来了,你就这样讲……”私语一阵后,曹昂看着他道:“记住了?”
“嗯,阿丕记得了。”
让曹丕下了马,曹昂再次回头叮嘱道:“阿丕,一定要站在雨里等,记得了?”
“嗯,长兄你要快些回来。”
“好,阿丕真乖。驾——”
望着兄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以及愈发稀疏的过往人群,曹丕端端正正地站在雨里,神情很是肃然,只是眼中不时一闪而过的不安与无助昭示了幼童的脆弱。
雨点掉得越来越密,打在人脸上还是有些疼的,小小的曹丕就这样等啊等,等到了城门口只剩下他一个人,等到了全身都被雨浇了个透湿,他的父亲和兄长依然没有出现。茫茫天地间,他只听到了雨落的寂寥声音。此刻的狼狈让长久以来压抑在曹丕心中的负面情绪爆发出来,但是没有人能看到他的眼泪,比起落雨,他的泪水淌得那么悄无声息而又无人问津。
家中老二似乎永远都是个青黄不接的尴尬位置,他们得不到像长子般的受人器重瞩目,也得不到如幼子般的被人怜惜疼爱,他们所拥有的,仅仅是自己的生命,不,也许连生命都不是完全的拥有。年幼的曹丕很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在痛彻心扉地哭过后,他告诉自己,他要变成一个才华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