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法控制地向后仰去,曹昂落入了水中,激起千层浪叠,血染碧水江河,他再也不用倥偬四方,夜晚的河水是那般的凉,他也几乎感觉不到了。
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它只是突然地到来,让人措手不及;然后再突然带走某些人,让人无力挽留。
从今以后,日月依旧轮回,草木依旧枯荣,天地间,不过是少了一个叫做曹昂的人,仅此而已。
被河水带着漂流而去,星光陨落在曹昂半阖的暗淡眸中。
阿丕,我舍不得你……
不过是少了一个心怀天下的少年英雄,敬父爱母的孝顺儿子而已。
也不过是少了一个深爱曹丕的,叫做曹昂的人罢了。
流水依旧,为这无人叹息的逝去而呜咽。乱世之中,人命本就贱如草芥,死亡,成为了最后的盛大。
按照曹昂的交代每日按时做着功课的曹丕在做完早课后,打算到院中去练习才学了不久的一套剑术,正好看到环夫人抱着才满月不久的曹冲坐在石桌边晒太阳。脚步轻巧地走到环夫人身边,曹丕恭敬地行了礼,有些好奇地看着她怀里的婴孩。
抬起头,环夫人笑得颇为亲切,“丕儿要来抱一抱弟弟吗?”
将手里的木剑放到一边,曹丕慢慢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自己的小弟弟。看着怀中的婴孩不时举起的小手,曹丕不自觉地在想,是不是很久以前,自己的长兄也这样抱过自己,带着一点紧张与欣喜还有一些呵护。
等长兄回来一定要问问他。曹丕一边想着一边与婴孩对视着,一丝奇妙的感觉就这样流过他的心田,浅浅笑着,他轻声道:“他好小啊。”
保护性地托着襁褓中的婴孩,环夫人柔声道:“是啊,但仓舒很快就会长大,像他的哥哥们一样。”
“仓舒?”还不知道曹冲小名的曹丕显然有些疑惑,“是父亲为弟弟取得乳名吗?”
将婴孩抱回自己怀里,环夫人笑道:“嗯,说起来再过几年,丕儿就会有表字了。”
点点头,曹丕道:“嗯,我听长兄说,父亲已经帮植弟和我都想好了,只是要等到行了冠礼后才能告诉我们。”
扫了眼石桌上放着的木剑,环夫人侧首道:“丕儿是要练剑吗?不如就在这里练吧,就当是给我解闷儿了。”
难得被家里的长辈这样亲切地对待,曹丕自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拿着木剑走到宽阔的地方有模有样地挥舞起来。从孩童向少年过渡的身形清瘦而不失柔软,舞起剑来虽不游龙惊凤,却另有一番青涩的美,如早春抽芽的杨柳又似含羞吐蕊的迎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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