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道:“你们撤退的时候,曹公给我写了封信,他怎么就知道……”
不等荀彧问完,郭嘉就接过话头,“想问我们怎么就知道到安众就可以反败为胜对吧?”看他点了点头,郭嘉支着下巴道:“文若就是太谨慎,要是这次是你跟着将军出征,我留守后方,我估计,我就是望穿秋水也不会收到这封信,八成会被你们活活急死。”
“要是我随曹公出征,就不会让他有腹背受敌的情况出现,哪里还能轮到你去挂心?”
摆摆手,郭嘉道:“你去了也一样,军师在旁边好劝歹劝,说什么若是在穰县把张绣逼上绝路,刘表必定会出手来援,不妨先等一等,那两个人貌合神离,早晚分道扬镳,到时候我们坐收渔利就可以了,可将军不听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将军是什么脾气,就算你去了,这事他也不一定会听。”
想到自己与曹操今时不同往日的关系,荀彧眼里一暗,苦笑道:“也是,遇到跟张绣有关的战事,曹公总是那么急躁,我也拦不住。”
“话说回来,也是因为我们被张绣和刘表几乎逼到了绝境,所以才敢在撤离途中就在信里断言,到了安众必将取胜。”
歪头想了一下,荀彧轻声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
大笑着揽过荀彧的肩膀,郭嘉对着他的脸颊一口亲下去,见他抬手要打自己,马上就跳开了,“文若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不满地哼了一声,荀彧道:“我看这招一点不像出自曹公的手笔,倒像足了你的风格,每次都是这样,非要走险招。”
耸耸肩,郭嘉坐□,戏谑道:“文若担心我就直说嘛,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是,我担心你。”直视着郭嘉,荀彧毫不避讳道:“我在这里守着,根本不知道你们那边什么情况,你叫我怎么不担心?”
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直接地承认了,郭嘉怔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良久,他才回道:“好好的怎么就认真起来了?你就是心重,难怪连睡觉都不安稳。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以后出征,我保证怎么出去的怎么回来。”
将目光转向别处,荀彧轻轻应了声,“我知道。我只是担心,张绣一日不除,曹公就还会在他那里吃亏。而曹公一旦出现决策上的错误,谁又能保证随行的性命?”
知道他还在为宛城的事介怀,郭嘉拍拍他放在膝上的手,安慰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有我在,文若放心就是。”
叹口气,荀彧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