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那次明明是因为诗文先生和骑射先生的安排出了差错,害的别人都以为是我贪玩,耽误了功课。还好没有传到父亲耳朵里,不然真是百口莫辩了。”
看着曹丕羞赧的样子,吴质大笑道:“二公子不必介怀,玩笑,玩笑而已。”
白驹过隙,一转眼,在官渡休整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河水两岸的树木已经郁郁葱葱,带着夏日特有的生机。
曹操在练兵场转了一圈,颇为满意地对张颌道:“不错不错,儁乂治军有方,看看,这才一个冬春过去,就把孤的兵士训得又有模有样了,哈哈哈,孤心快哉!”
不乏自豪地扫一眼前面整整齐齐的军阵,张颌嘴上倒是谦虚,“将军过誉,我初来乍到,若是不做出点成效,怎么能表明归降的诚意呢?”
抬手凭空点了点,曹操朗笑道:“说得好,孤喜欢你的忠心。”转身面向奔流不息的河水,又沉声道:“择日举兵河上吧,是时候把袁本初的仓亭军给消灭了。”
听到自己那个糊涂旧主的名字,张颌眼里流露出一丝嫌恶,郑重道:“将军若是信得过我,颌愿领兵前往,亲自为您破仓亭。”
“好!”豪爽地拍拍他的后背,曹操毫不犹豫道:“孤,信得过你。”
就像太史慈归降孙策后许下六十日带兵而还的美谈一样,张颌亦是为曹操顺利拿下了仓亭军,彻底歼灭了袁绍最后的战斗力。兵败的袁绍当然不曾想到,昔日那个被自己逼走的年轻将领会成为自己官渡失败的最直接原因,他更没有料到,张颌会那样无情地给予自己最后一击。曾经的荣光不再,袁绍也成为了一个四处逃窜,无所归依的人。他始终不明白自己究竟败在了哪里,他也不愿相信,自己竟然会在那个曹阿瞒的面前败得一塌糊涂。可事实用一种惨烈的方式告诉他,从今而后,这天下,再也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袁绍的流离人生从官渡兵败后持续到了建安七年才以他的死亡告终。在饱经辗转颠沛之后,他慢慢明白了自己的可笑——曹操是曹阿瞒这不假,却也只是曾经的曹阿瞒。现在的曹操,是汉室的车骑将军,司空大人。他在一步一步向着权力与强盛的顶峰靠近。而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走向了没落的道路。
在逃亡的路上,袁绍咯血而死,透过不再清晰的视线,他仿佛回到了出世时的那一天。他觉得安宁,却又有一点悲伤,为这满眼的血色,他想,人是不是一出生就注定了一辈子的腥风血雨?然而,他大概永远没有机会去寻求答案了,窗外蝉鸣依旧,花柳满街,一切都还是美好的样子,又有谁会记得那抹暗沉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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