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子孙后世谋得一世安宁。你要怪就怪自己站错了阵营吧……不,怪这个乱世吧。
后来,丁仪在被曹丕逼死之前问计于贾诩,企图保全性命,贾诩只是一味摇头,闭门谢客。直到丁仪死后,已经登上了帝位的曹丕私下里问贾诩,为何屡次在自己没有提前打招呼的情况下出手相助,他才半认真半玩笑道:“不然,臣又当如何?”
闻言,曹丕凤眼一眯,神色不定道:“爱卿的意思是,为朕所迫?”
习惯性地摇着羽扇,贾诩摇头低笑道:“臣,不过是顺应了天命,哪里有能力帮上什么忙?”顿了顿,又道:“何况,臣老了,惟愿安享天年,深藏身与名。”
贾诩到底是贾诩,早在曹丕血洗张绣一家时便明白了应当如何自处,如何在曹氏父子的眼皮下安身立命,更重要的是,他看透了谁才是值得效力的一方。
脸上的表情并无太大变化,曹丕依旧望着贾诩无欲无求的眼睛,半晌,他朝着贾诩深深一揖,神色平静道:“昔日先生所言,朕时时铭记于心,不敢忘怀。”而后,再无言语。
此后,贾诩官拜三公太尉,进爵寿乡侯,其子嗣亦拜官封侯。朝中数次的血腥清洗,始终不曾涉及贾家半分。甚至在黄初二年,天出异象,有司奏免太尉时,曹丕还下诏曰:“灾异之作,以谴元首,而归过股肱,岂禹、汤罪己之义乎?其令百官各虔厥职,后有天地之眚,勿复劾三公。”
足见,曹丕对贾诩的厚待程度之深。而当时,却鲜少有人明白,一代翻覆社稷的毒士放弃了多少峥嵘,付出了多少心血,方才换得了日后与苟且偷安几乎无异的所谓荣光。
手指在剑柄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曹操长叹一声,道:“罢了,且将此事放一放,说说当下的战事吧。”停顿一下,曹操望了望不远处正在操练的士兵,继续道:“自我军渡过渭水,马超军便屡次来犯,先前在渭水南岸,我军取胜全因设伏,如今,要正面交战,只怕对我军不利啊。可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依你之见,当如何是好?”
微微点了下头,贾诩回道:“早两日,马超不是派人来要求割地求和了吗?”
冷哼一声,曹操恨恨道:“河水以西之地,怎可割与他这狼子野心的小子!”
无声地笑了笑,贾诩继续道:“他要求丞相割哪块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丞相您的态度。”
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曹操侧目道:“愿闻其详。”
停住脚步,贾诩抬手用羽扇指了指天际时聚时散的飞鸟,轻描淡写道:“离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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