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邺城?”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陈祎心下愈发的恐惧起来,哆哆嗦嗦道:“世子殿下明、明鉴啊,下官实在,实在是被逼无奈,这不是一有机会就来向您汇报了吗?您可……”
弯腰将手拍在他肩上,曹丕打断道:“别怕,我当然知道你跟那些乱臣贼子不一样,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就不会有事的。”轻柔的声音,听起来甚是抚慰人心,但曹丕脸上的笑容却是冷得叫人害怕,只不过陈祎看不到罢了。
一听自己的性命不会受到威胁了,陈祎顿时来了劲,连声道:“全凭世子殿下吩咐,下官一定万死不辞!”
万死?哼,我叫你死一次就够了。在心里冷笑一声,曹丕表面上还是和蔼可亲道:“陈卫尉说笑了,你若死了,谁来替我去收拾那些乱臣贼子呢?”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曹丕转身重新坐回丹墀之上,沉声道:“你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等到他们造反的那日,你便率兵带他们攻进城,待他们都进了城,你再倒戈,将他们一举拿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凉凉道:“到时候,他们就明白什么叫插翅难逃了。”
被曹丕阴冷的神情吓得不自觉打了个寒战,陈祎抱拳道:“下官必不负殿下所托。”
微微一笑,曹丕颔首道:“我当然是信你的,只不过……”特意放缓了语速,他淡淡道:“若这中间出了什么差池,我城中、宫中的禁军也不是吃素的,而且,我想陈卫尉你定是不希望自己的妻小有什么不妥,对吧?”
脚下一软,才站起来没一会儿的人又跪地道:“下官定不敢有什么疏忽和非分之心,还请殿下千万、千万不要伤害下官一家妻儿老小。”说到最后,竟是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不已。
如春风般和煦地笑了笑,曹丕扬手道:“陈卫尉快请起,我不过是说万一有什么意外,你紧张什么?再说,我曹子桓又岂是会拿老幼妇孺出气的人?”
“是是是。”低头诺诺连声地应着,陈祎爬起来躬身道:“那下官先行告退。”
“去吧。”点了点头,曹丕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退出了大殿才转头看向一直未发一言的司马孚道:“先生怎么不说话?还是您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垂着眼,司马孚如实道:“殿下既然已经知道是何人要谋反,何不直接将他们拿下?非要这样大动干戈吗?”
眼睛扫过这位不似他兄长一般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