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挥挥手,又道:“你走吧,即刻出宫返回封地,不得于洛阳城内逗留盘桓。”
“谢陛下不杀之恩,臣弟告退。”深深的叩首,曹植起身,慢慢向殿外走去。越来越强烈的阳光照到他的身上,温暖得叫他直想落泪。在殿门口停住脚步,曹植回首看向丹墀之上,竟觉得,那个位置离阳光那么那么的遥远,想必那龙椅也是冷得毫无温度可言吧。恍然间,曹植突然就想起了昨夜的种种——
“吱呀——”厚重的牢门被打开,传来刺耳的声响。在监牢中不得安寝的曹植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许畏惧,却不想来人竟是自己那万人之上的皇帝兄长。不情不愿地跪地,曹植行礼道:“参见陛下。”
摒退了监管监牢的禁军,曹丕也不叫他平身,兀自站在牢房外道:“临淄侯,你的罪愆,想必你都清楚,不用朕多说了,过了今晚……”
“臣弟从不曾招兵买马,更遑论谋逆。”打断他的话,曹植为自己辩解道。
轻笑一声,曹丕淡淡道:“这不重要,只要朕想杀你,任何罪名,都不是问题。”见他面带不甘,又道:“你不用不服气,谁叫你输了呢?”
“你卑鄙!”曹植素来是放纵惯了的,愤怒之余,顶撞的话脱口而出。
“如何?你奈何得了朕吗?”神色冷峻地睥睨着他,曹丕继续道:“明日到了朝堂之上,朕劝你还是放聪明些,别做些无谓的挣扎,也好让朕省点心。”
实在不愿理会他,曹植索性别开头看向一边,再不言语。
“可惜了你这一身才气。”见他不理不睬,曹丕也不生气,反而满不在乎地笑道:“朕记得,以前在丞相府时,你曾在杨修面前七步成诗,对吗?”
身子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曹植恨恨道:“你怎么会知道?除了德祖,再没人见过的。”
手里把玩着腰间挂着的玉佩,曹丕不禁好笑道:“朕想知道的事,就肯定会知道。”兴致勃勃地看向曹植,他又道:“你若死了,恐怕这全天下就再找不出能七步成诗的人了,这样吧,你且以‘兄弟’为题作首诗,但诗中不得出现兄弟二字,让朕也见识一下你的绝活,如何?”
“你做梦!”毫不犹豫的拒绝。
点点头,曹丕转过身道:“也对,这个时辰确实该是做梦的时辰了,朕的好兄弟,失陪。”言罢,他便大步流星地转身走了,留曹植一人跪在地上气闷不已。
痴痴地望着大殿的彼端,曹植想,这也许便是最后一面了,此生,我再没有机会见到你了吧,二哥。
“侯爷,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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