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伸手摸上那冰冷的石碑,曹丕眉间闪过一抹哀色,“长兄,你、父亲、甄都纷纷离我而去,子建、子文他们被我遣去了封地,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洛阳那偌大的皇宫,我呆得真的没有意思。”蹙了下眉,他有些迷茫道:“前些月我封他们为王,也不知是为了弥补他们,还是安慰自己。”
沉默片刻,曹丕抬头看向墓冢后的小首阳,脸上露出几分怀念的表情,“你还告诉过我,每年秋天,洛阳城的首阳山上,会开满漫山遍野的相思草,很是好看。我就想,如果有朝一日能去看看,该有多好。”顿了顿,他不无遗憾地笑笑,“可真正到了洛阳,我却是一次都没能去看过,一次都没有。”
凝望着满山的苍翠之色,曹丕长嗟道:“都说人生在世须尽欢,可是长兄,你觉得我这一辈子,又有多少时日,是为自己活着的呢?”无人回答,唯有清风低吟,哀哀笑着,他呓语般叹道:“君临天下,其实真的很像个笑话。”
倾身将脸贴上石碑,曹丕轻声低语,“长兄,你要保护好阿丕,曹子桓要顾全这万里河山,早就没有精力去管他了。”手掌抚着石碑边的一小寸土地,曹丕知道,那里埋着一朵鲜红的八月春,以及一个死去已久的纯净灵魂。
起身整理好衣冠,曹丕收敛好情绪,眼里的柔软慢慢褪去,属于君王的冷峻蔓延开来。
抬头望着没有尽头的苍穹,曹丕目光辽远道:“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凤雏、法正先后归天,五虎上将或死或伤,刘备退居白帝城,乞求永安。看着吧长兄,待了结了臧霸这块心病,我便去完成父亲未竟的事业。”
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曹丕面色沉静地望着远处候着自己的人马,眼里锋芒暗起,一如从前。
君王,从来不需要软弱的感情,若有,惟愿亲手葬之。
☆、南征收管青徐州,小别再见喜难胜
霜降之后,天气愈发的冷了下来,也正是人容易生病的时候。
曹丕憋着气将碗里漆黑苦涩的汤药饮尽后便急忙抓起一块蔗糖塞进了嘴里,一旁的御医有些无奈地唤道:“陛下。”
知道他是想说才喝完药不宜吃糖,曹丕转开头不无羞赧道:“药太苦了。”
“良药苦口啊陛下。”看他含着糖一脸舍不得吐出来的表情,那御医妥协似的叹气道:“陛下若是怕苦,下次服药时,臣叫人调些蜂蜜在药里便是了。”怕眼前这位任性的皇帝听不进去自己的话,又唬道:“陛下若是不想像前些日子那样病得连床都起不来,就听臣的话,按时按量按规矩喝药。”
风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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