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日,有太医为朕号脉时告诉朕,朕体内沉积了些许致人迷幻的药物,这才让朕起了疑心。于是,朕就派人去伯仁房里取了些香灰来給太医看,终于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檀香,而是能在安稳人心神的同时,让人沉迷于幻觉中,日渐衰弱的迷香。”顿了顿,曹丕微微扬起下颌,面容冷峻道:“这些,司马爱卿应该最清楚吧?”
面无表情地昂着头,司马懿冷静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正常,“去过将军府的,不止臣一人,况且,臣并不曾在香炉上做手脚,陛下何以仅凭一点香灰,就断定是臣谋害的悼侯?”
“除了你,当朝上下谁还有这个狗胆去谋害皇亲贵胄?”曹丕讥诮而带着怒意的视线死死钉在他身上,“伯仁一死,军界便有了权力空洞,你是料定,除你之外,朕找不出谁能担当大将军的重任才如此胆大妄为,对吗?”声音里渐渐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司马仲达,朕跟你的新仇旧恨,也该清算一下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在曹彰死后曹丕看向自己时偶尔带着异色的眼神,司马懿尚且来不及凝一凝神,就听到殿中想起了清晰的张弓搭弦之声,而且,不止一声。背后冒出冷汗,他没有去寻找那些藏在暗处的杀手,只是死死盯着丹墀上的帝王。
大殿中一片沉寂,时间仿佛变得很缓很慢,甚至趋于凝滞,就像那搭在弦上迟迟不发的羽箭一般。
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司马懿缓缓屈膝跪下,眼睛却始终盯着曹丕,“陛下。”他开口,音色低沉,“臣去拜访悼侯,是想请他说服陛下不要伐吴。臣本无意打扰他休养,但臣反对伐吴的上疏次次石沉大海,不得已,才想到劳动悼侯去劝阻陛下。”吸了口气,又道:“至于迷香,臣,一无所知。”避开曹彰一事不提,司马懿将话题死死扣在造访将军府一事上。
凝眸看了他许久,曹丕沉吟道:“芳林园的事,有过一次,就够了。你不要以为,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在放任你。司马,一次又一次,你再给朕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苦笑一下,司马懿无力道:“臣若是觊觎悼侯的大将军之位,为何要反对陛下伐吴?若无战事,大将军一位暂且空置又有何妨?”
手指摩挲着袖口的暗纹,曹丕如嘲似讽道:“你就这么肯定,若伐吴,朕非任你为大将军不可?”
“臣不敢。”伏低身子,司马懿姿态谦卑,言辞恳切,“在内,臣愿为陛下固守后方;在外,臣愿为陛下沙场决计。但臣若不能取信于陛下,为陛下所用,一切不过空谈,算计来那大将军的头衔,又有何用?”
心被撼动了一下,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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