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路经常是迂回的,走着走着就跑偏了。
宗像锐利的眼神紧盯着阿生好久,但无奈,因为那家伙本来就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冷不丁的反倒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最后他也不得不叹口气往后靠了靠,细长而指节分明推了推眼镜,哪怕是暂时的退让,一开口却也满是凌然不可侵犯的独尊气场,“既然你坚持声明自己是无辜的那就暂且相信你吧。我很忙,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先请回去吧。”
阿生少年的脸立刻垮下来。
——啥啥啥,这家伙也未免太会自说自话了。
从一开始就没想来啊魂淡!让自己的副手以暴力威胁把一枚可爱的少年从美酒的怀抱里揪出来是多大的罪孽你知不知道啊魂淡!
这个点儿本来和欧内桑约好一起吃晚饭的现在全都泡汤了究竟是谁的错啊魂淡!
他额头的三个井字跳啊跳,嘴角抽抽着,怒气槽正在自动缓慢的加满。
终于!
他一拍桌子猛地起身恨恨的说!
“那我就先走了!真是给你添麻烦了!粟米马赛!”
……
呀,这只是大丈夫能屈能伸顾全大局,才不是怂货什么的呢。
宗像室长居高临下的微笑着,朝门的方向一挑下巴示意你可以圆润的滚粗了,阿生少年一边鞠躬一边往外走,立刻尊严碎一地。
他本人表示无所谓,尊严是啥,能吃吗?
退到门口,他忽然停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走之前能让我见见尊哥吗?”
宗像看他的眼神里略带疑惑。
但他还是被宗像吩咐属下带到了关押着周防的监狱。
临走之前,他听到宗像在他背后说,“虽然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不过如果你和周防真有交情的话不妨劝劝他,犯傻也要适可而止。”
阿生一挑眉,“啊啊,来自宗像室长出于爱的别扭问候我会如实转达的。”
话音刚落,在宗像的脸彻底黑掉之前,他立即识相而圆润的滚了。
走出宗像的个人办公室,阿生跟着青组龙套一号往关押区走,一路上东张西望,一边觉得墙上那幅挂画应该很值钱一边幻想那个制服姐姐有没有D罩:凭他的经验,初步断定应该只是敷衍了事(?)的A,比起迎面走过来的那位姐姐简直差太远了。
咦,迎面走来的那姐姐有点眼熟。她身后半米跟着的那个眼镜男似乎也略眼熟。
“啊啊,真是的,亏我那么喜欢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