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八田看着视野中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脸色有些疑惑的发出声音,“安娜……酱?”为什么是她一个人。尊哥呢?他应该不会放心吧安娜一个人留在路边吧。
他弯下腰对安娜伸出手,眼看安娜就要扑到他怀里,越来越近——
径直从他身边跑过,越过人群到草薙身边伸出她柔软的手捏住草薙的手指。
八田在短短一天之内心灵受到了多重打击。
他脸上的阴影更重了。
“安娜酱?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尊呢?”
安娜费力的抬头注视草薙的眼睛,然后转身望向身后学院围墙之外的矮小山坡。从这里看过去能隐约看到山间朱红色的大鸟居和系于其上的白色缎带随风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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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像礼司从早上开始就一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虽然现在双方暂时处在休兵状态,自称是无色的人也没有露面从而保持了这种表面上的安稳,但那完全只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而已。那种不安在见到威兹曼之后近乎达到了顶峰。他的脚步极快以至于跟在他身后的淡岛都有些跟不上,最后不得不小跑着上前在他身边劝阻说,“室长,赤王现在的状态非常不稳定。我认为您不可以在这种紧要关头冒险。如果您坚持要做最后的努力也请务必带上我!”
虽然以这座山的高度也仅仅能被称作山坡但是路边积着一层薄薄的积雪,加上人迹罕至,急促的呼吸喷出的热气遇冷立即凝结成白色的水珠,些许附着在宗像的眼镜镜片上。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但是脚步却没有因此而放缓分毫。
“到这里就够了,我记得之前应该已经交代给你了其他任务。”他停顿了一下,“不要让我失望淡岛。”
他说起自己名字时冷漠的不带一点感情,淡岛稍微一愣神,脚下便无意中踩空一级台阶,踉跄了一下的工夫,她和宗像之间的距离便立刻被远远的拉开了。
她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冬天寒冷的空气滑入她温热湿润的气管,冷的生疼。
就连胸口都被冰住了似的,每一次喘息心脏都好像在和坚硬的冰层摩擦着,隐隐作痛。
淡岛高跟鞋的声音终于消失在耳边凛冽的风声里。
宗像的脚步终于放慢了些。虽然到了这种时候他心里十分清楚再多说什么都已经是徒劳无功,但他依然在做最后的尝试。事先声明,他可不是心怀侥幸的乐观主义者也不指望周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