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因为第一次听到黑鸟称呼他为“爷爷”,他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点,刚想继续追问关于乱叶的事,黑鸟开口打断了他:
“无论是父亲刚去世时对我们家提供的帮助,还是母亲去世之后将我们带回身边悉心照顾,国常路大人明明没有那个义务,却依旧做了让我们感激不尽的事,那时候,您在哪里?”
“等……”
“在国常路大人给了我们一切的时候,您为了呕一口气而将年幼的我们抛之脑后,知道母亲的身份后才想要让乱叶回来,却装作没有池鲤那个孙女,半年前连她的葬礼都没想过出席,您现在又凭什么以爷爷的身份来要求根本没见过的我去当幸若家的家主?”现在的黑鸟,心情极差。
但他还是维持着平静的表情,甚至面带微笑轻声开口,语气就仿若呢喃一般细微:“所以,从今天起,我与幸若家断绝一切关系。”
整个过程,幸若一树都没来得及说什么。
黑鸟丢下一句“告辞”就自顾自离开了茶室,顺着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得知自己的长孙去世且再次看着家主人选与自己撇清关系的幸若一树沉默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削瘦的身影带着无法劝说的倔强,如同曾经离开的那几个人。
一个一个,都这样,肆意妄为到了作为家主的自己无力阻止的地步。
固执与执拗使得老者并没有想要挽留他们的念头,这次也只是轻轻叹口气,将身边那叠资料揉成一团,站起身塞进了垃圾桶内。
……
黑鸟出了幸若老宅的大门时,锦城斋行人刚好抵达。
坐回车上的黑鸟并没有说话,看着与半年前相似的黑鸟,锦城斋十分了然地发动了汽车,并离开了这个地方。
车窗外飞快向后的景色,就如同黑鸟脑海中的片段一般,有什么掠过去了,但立刻就会有新的场景替代上来,看起来永无止境的样子。
他不在意,真的不在意这种小插曲。
现在,就连自己觉得困惑的人都死去了,认为自己永远无法得到答案的黑鸟发现,除了国常路大觉之外,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他的王,已经是现在自己仅存的亲人了。
车辆行驶过某个拐角的时候,发着呆的黑鸟瞥到了前方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穿着蓝色制服的闲院一正和一名自己不认识的男子站在街角,似乎正在执勤。在那人正询问着路人什么的时候,闲院一懒洋洋靠在某根广告牌边,面无表情抬头看着天空,满脸的无聊。
幸若黑鸟突然就想起,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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