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答应,给鲸神丙人制造一个机会,用来接近懈怠的金木研,那个小啃种。丙人捏紧拳头,就快要到终点了。心跳很慢,垂垂老矣的慢,临到关头,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放松,也有种如释重负的快感。沢田纲吉走来的时候丙人正保持着沉思者的标准姿势并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之久。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当时为什么没有一把火烧了我。”这是句不算回答的回答。
年轻的彭格列笑得有些任性,“那太便宜你了,因为你,我过早地习惯了黑手党的身份啊。”
因为有了被杀的觉悟,才能更好地去杀人吗?“那我还帮了你了,说声谢谢吧。”
“你是认真的?”
“开个玩笑而已。”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仅仅持续了一分钟,就再次陷入了冷寂。
“虽然很想说给你的生活带来麻烦我很抱歉。”丙人跃下石头,半转过身,“但我从前的心意是不会变的。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你的爱太吓人了,我宁愿不要。”
“那可由不得你。”丙人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自己再也看不到这些人了,但也不错,英雄只需要一个背影,而坏人嘛,只需要一些尖酸刻薄的话,他当坏人当习惯了,连“爱”这个单词,都变得像是一种酷刑。
再次杀害金木研的过程他拒绝回放,那个人,他似乎知道了自己的打算,永近英良,果然是个聪明的助力,反正还会复活,不是特别在乎。
连死亡,都不在乎了,还能在乎什么呢?
“看来你赢了,而且赢得非常轻松。”神丸子出现在面前,比以前相比,倒是显得有人气了些。“那么我就实现承诺吧,一,取代我;二,回到你的世界。”
“竟然有两个选择吗?”这样的奖赏让他有点不知所措,心里的疑惑逐渐成形,他终于狠下了心,“我要回家。”
“哦?不后悔吗?这个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你既然都想到了答案,为什么还要选择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利益的未来呢?”
“不为什么。”丙人淡淡扭头。
“随你吧。”神丸子随手一挥,丙人眼前一片明亮,继而变得昏暗,这是一条过道,眼前是他的房门,手里拿的是钥匙。神丸子,你这么急着看戏,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如往常一般开了门,不大不小的客厅凌乱着,他走过一堆二次元美少女杂志,走过半裸女抱枕,跨入了自己的小屋。自己在床上,两手交叠,表情安详。
“我死了多久了?”
“哦,你刚死我就把你带来了,尸体还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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