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新月,皇后语气冰冷。
“新月惭愧。”新月惨白了一张脸,羞愧的低下头。
“知道羞愧还不够,你可还记得我朝孝期守制?”皇后继续咄咄逼问。
新月终于回过味儿来,身子抖了一下,垂首回避皇后锐利如刀的视线,“回娘娘,奴才记得。凡丧三年者,百日剃发。仕者解任。士子辍考。在丧不饮酒,不食肉,不作乐,不处内,不入公门,不与吉事。 这是我朝守制。”
“好,你还记得。”皇后微微点头,随即再问,“那么违反守制,你可知道会受到什么处罚?”
“……”新月白了张脸,茫然的摇头,无言以对。守制是常识,超越了常识的部分,不要指望她一个骄纵的格格能够知道。
“回娘娘,居父母及夫丧而嫁娶,徒三年,各离之;丧制未终,释服从吉,若忘哀作乐,徒三年;父母之丧,法合二十七月,二十五月内是正丧,若释服求仕,即当不孝,合徒三年;其二十五月外,二十七月内,是‘禫制未除,此中求仕为‘冒哀’合徒一年……”克善拱手,娓娓答来。这些问题自然难不倒自幼便将经史礼法当做启蒙读物的世子爷。
“说的好!”由于努达海不加辩驳,直接认下了所有罪状,乾隆很快处置完他,匆匆赶到坤宁宫,一进殿门就听见少年用清亮如珠玉相撞般的嗓音将《清通礼》中关于丧葬的有关规定一一陈述,心下赞叹他对礼法熟知的程度,忍不住高声叫好。
“臣妾(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见帝王整装肃穆的大步行来,殿里众人纷纷拜倒。
“起来吧。”乾隆挥手,径直走到皇后让开的主位上坐下,眼睛不自觉的往克善瞥去,见他面容平淡,不见为难之色,暗自满意的点头,转而向站在下首的新月看去。
“话说到这一步,新月还不知此次奉诏进宫所为何事吗?”乾隆伸手接过容嬷嬷奉上的茶水,啜饮一口,平平淡淡问道。
“新月知罪。”虽然帝王的语气很平淡,但敏感的新月还是从他话中听出了森冷的煞气,脚脖子一软,再次跪倒。
“哦?你所犯何罪?给朕说说。”乾隆放下茶杯,斜飞的浓眉挑高,正眼看向软倒成一团的新月。
“奴才不该在孝期作乐。”新月咬唇,声音颤抖着道。
“这就完了?”新月短短一句就住了嘴,帝后二人等候半晌不见下文,还是直性子的皇后首先绷不住,不可思议的追问道。
“是。”新月忐忑的轻应一声,自始自终都不敢抬头。
“哼!如此,克善身上的伤,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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