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潭。
仲谋一手按住他搭在留言机上的手,俯下身,贴上他的唇。
时间流动得极缓。
6
公瑾用另一只手压下他的头,将这个吻加深。
他一定不是在做梦,因为醉酒般的眩晕从唇舌扩散到大脑,再从大脑传递到四肢。
他知道这个吻就是公瑾的回答。他该高兴得快死掉不是么,可是他的胸口突然间空荡荡的,好像心脏已经从胸腔里掉了出去,不再属于他。
他的迟疑很快被公瑾发现,公瑾没有表现出诧异或失望,只是将手按在他肩上,很自然地推开他。
仲谋一夜没睡着,躺在床上反复地想,直到天朦朦亮才迷糊过去。醒来发现手边放着他带来的新留言机,是公瑾临走前放到他床头的。
他在隔壁房间的书架上找到那台旧机器,和夹着信的书放在一起。留言越往前越不清晰,而且时断时续。
“公瑾,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留言。”说话的人嗓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觉得我已经死了,被你杀死了。”
“公瑾,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残忍?你真的很残忍。”接下来是嘶嘶的杂音和几不可闻的啜泣。
“我在太阳广场,我很想你,看看你就好。我会一直等你到明天早晨,如果你不愿意见我,可以不来。”尽管带着严重的杂音,他仍觉得这人的声音十分熟悉。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不想不明不白就被判了死刑!”
仲谋完全怔住,忘了让它停止。如果言语可以流血,它已经千疮百孔,每个字都在渗着血。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留言的时间是两年前的十月,正是没有公瑾消息的时候。
正好子明代幼平来接仲谋去总督府,路上仲谋问,“两年前的十月公瑾有和你联系过吗?”
子明有点奇怪,“还需要联系?我隔三差岔五得见他。”
“他不是去巴丘了?”
“开玩笑,中将是十一月去的,最多算一年。”
“十一月?这不可能。”他记得哥哥和子布说的以及公瑾的档案上写的他去巴丘的时间都是一月。
“我记得很清楚,九月我把蓝牙舰的设计图给他看,那时他还在柴桑。”
短暂的沉默后仲谋问,“子明,有没听说公瑾有个情人?”
“没听说,中将从不说他的私事。”子明回过头,好奇地眨巴眨巴眼,“您有见过?”
仲谋摇摇头。
仲谋做了个梦,梦到公瑾跨坐在他身上。公瑾一件衣服也没穿,修长的双腿分开。而他穿得整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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