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总归是不太合适的。
而且虽说这么久训练虽然艰苦了些,但是好歹宿舍还是有床有被褥的,现在就这么个简陋的帐篷,风刮得呼呼的,吴邪就是有心睡眠也没有办法。
军用睡袋保暖确实保暖,只不过头还得露在外面冻着,听风声,听林子里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地也似听出了些频率,跟催眠似的,让人跌进了一种异样模糊却又清醒的状态之中。
吴邪只觉得自己脑中还有根铉在清醒地绷着,却又迷迷糊糊地错过了那人进来的动静,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然听闻了身旁沉静而规律的呼吸声,便也完全放松了下来,沉沉地睡去。
渐露晨曦,吴邪睁开眼,看见张教官已经坐起,背对着他。
昨天晚上居然睡过去了,他暗自有些懊恼,很多事情都只有一次机会,比方说打招呼这么寻常的事,错过了没法再重来一次,不然就显得生硬了。
吴邪一边慢慢坐起来,一边想起昨天自己朦朦胧胧的时候好像有感觉到他,却看到他的右手似乎受伤了,他自己正在包扎。
“张教官”,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卡在喉咙里,“要帮忙吗?”
张教官嘴里咬着绷带,一手绕着另一头打了个结,然后看向吴邪摇了摇头。
“怎么受的伤?”,吴邪看着他手上的绷带,想试图估计伤势情况,“你……”
话说一半,却又停住。
他想去问他一声,你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但却蓦然发现,原来自己跟他不太熟。或许换做是黑眼镜,这种话完全是脱口而出,即使是自己曾经明着暗着埋怨过他变态的训练方式,但两人的交情也是不吵不深。
而张教官,即使有过他单方面很激烈地对峙,即使是自己的直属教官,他也总觉得彼此之间隔着的不是一扇薄薄的门,而是一道深渊。
门即使再厚,也总有打破的一天,但是深渊的宽度却无从估量,只怕鲁莽助跑,贸然起跳,只能摔个粉身碎骨。
在这种时候,才突然发现彼此的距离。
哦,我跟你不熟,所以我不问。
我不问,因为这种事情总会有熟人记得做的。
但却在多年之后才发现,那个时候,他早就可以迈出那步的。
是的,我现在跟你不熟,然而一切终将成为过去式,我会是这世上你没有之一的那个存在。
吃过早饭,大部队没有停歇,收拾起营帐来准备向前进发。
吴邪念及同帐帐友兼教官手上受伤,自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