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就抬起右腿,干净利落地给了他一脚。
他娘的,说好的数三声呢,说话跟放屁一样。吴邪在心中大骂的时候,已经趴在了离那棵几米远的草丛里,突然地冲力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不太好,幸好地面还算松软。
然而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个人冲过来拖起他又往前跑了数步,跟着身后一声巨响,两人又再次扑倒在地。
热,火辣辣的热,仿佛一下被带到了盛夏,还要在训练场地泥地上爬来爬去。
炙烤的感觉,甚至觉得头发都在这高温下自发地卷了起来,难受得明明有手有脚,却在一个世界,逃不出去。
然而头被一只手死死地摁着,身体也被另一人的身体死死地压在下面,他全身都如此被禁锢着,如此严丝合缝地,被保护着。
他一定更加难受吧,这样想着,吴邪突然觉得,似乎感官这种东西,有必要那么强调吗,所谓的痛楚不过是刻意提醒自己而已。他完全可以把现在想象成在大暑天训练,自己累得筋疲力尽再多一步都挪不动了,然而却不能停,因为还有个人看着他。而他想起那个人毫无情绪的眼神,却再也不用忐忑。
原来你的注视就已是一种认可。
过了一会,周遭温度明显退去,吴邪稍微动了动,却发现张起灵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便有些疑惑地问道,“小哥?”
身后没有回音。吴邪想转过头,却发现扣在自己头上的手并没有泄力,只好再次问道,“小哥?咱们起来吧?”
还是没有回复。吴邪心中疑惑,撑起身体回头去看,却在转头的时候头发划过张起灵的手,惊起一阵瞬间的酥麻感觉。
张起灵的手滑到吴邪脸上,停住。然后是寂静,只听得到爆炸过后的余火烧得树枝“噼啪”作响的声音。
“小哥”,吴邪愣了会神,却立马跪坐起来,“你没事吧?”
张起灵此时侧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眉头微皱,似乎沉睡却又不安稳。
吴邪伸手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松了口气。跟着瘫坐在地上,望着远处渐渐熄灭的火,回味着刚才闪过去的若有若无。
如果下次碰到这种情况,我会这样为你,奋不顾身吗?
不为你是我的教官。我会吗?
十分钟后,特备大部分人都赶来了,只有少数留在营地站岗。火基本上自己熄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木加上某种烤肉的醉人香味,却让人只要一去想那种惨状便几天都失去了胃口。
张起灵在人来之前已经恢复了意识,吴邪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