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不二只能苦笑。

现在他是恨透了自己吧？就像……自己恨透了手冢国晴一样。

“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却是从喉间吼出来的，平日里清冷的声线因染上苦痛而变得嘶哑。

告诉我你是被逼的不二！你不是有意的，这只是个误会……快告诉我不二！

执剑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手冢固执地等待着不二的答案。

“手冢这是个误会！你……”忍足想要阻止，想要为刚才发生的一切辩解，却发现他除“误会”两字再说不出其他。

他理解不二不想告诉手冢实情的原因，想来任是谁都接受不了自己崇敬已久的人竟是如此不堪的模样吧？可是……

这样下去……真的好么？

自己深爱的人亲手杀了自己最尊敬的父亲，这何尝又不痛苦呢？

两种痛苦到底孰轻孰重又有谁能真正分清楚呢？他不能，不二不能，手冢……亦不能。

没有理睬忍足，手冢一瞬不瞬地盯着不二，他只想听不二一个人说。

他和不二牵绊已久的结若不能在今日得以延续，那么此刻便是了结的时刻！

45

45、第二十三回（终回？上）　。。。

雨就是在这时突然下起来的，一开始只是稀稀落落的几滴，而后倏然间就大了起来。

风依旧是细弱的，雨滴便直直地砸下来，击打在叶片上、地面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单调却不知疲倦。

不二的全身早已湿透，雨水混合着血水淌下，彻骨的凉。

“这的确是个误会。”

半响，他才缓缓道，声音也仿佛浸透了雨水般透着寒意。

几乎是在刹那间，他便看见手冢暗色的眸中绽出了喜悦的光，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就连呼吸都开始痛楚。

他究竟……伤他有多深？

心痛无法抑制，它一波波地挑战着不二濒临失控的理智，逼得他快要发疯，想就这么把一切都告诉手冢，全告诉手冢……

“其实我——”

……

“我自幼丧母，是父亲一手带大，虽然感觉上没有那么亲近……却亦是恩重如山。”

“父亲他很了不起，一直是我努力的目标，我很尊敬他。”

……

脑海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像是魔咒般将他已然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打回，然后任由苦涩蔓延开来。

呐，手冢……

我对你的伤害已然不可挽回，那么解释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只是让你更痛苦，更为难而已。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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