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袁朗声音轻如羽毛:“铁路……”
铁路把自己的被子搭一半在袁朗的身上,两个人再没有声音,谁也没有动。铁路听着袁朗细细的呼吸声,觉得异常得温暖。
铁路还是在第三天吃晚饭的时候,接到了电话。
铁路带着袁朗风风火火赶到医院的时候,走廊里横七竖八的都是人。
二中队的副队长崔杰坐在长椅上,头上的纱布透着血红。袁朗两步冲到他面前,哑声问:“他们在哪里?”
袁朗顺着走廊跑下去,身形带着点疯狂,铁路只好紧紧地跟着他。
吴哲依旧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脸色青灰,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或者还能不能醒来,他的右腿粉碎性骨折,估计已经保不住了;张苏北后背中枪,生命垂危,目前还在抢救中,生死未明。
袁朗把脸紧贴在观察室的玻璃上,后背一片僵直。他站了一会,又向走廊更深的地方快步走去。铁路的双腿忽然间没了力气,站在那里,只觉得袁朗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
还是那个大大的房间,这次静静躺在白被单下面的是齐桓,许三多和二队的罗江。
铁路走进来的时候,袁朗坐在齐桓和许三多的床前,手抱着头,后背在轻轻颤抖。
铁路把手放在袁朗的肩头,袁朗抬起头来,盯着他,眼睛里没有泪,却有一点陌生的表情,叫铁路浑身冰冷。
后面的几天,袁朗把自己关进办公室,不分白天黑夜地看这次行动的材料,反复推敲作战计划的漏洞,整个屋子烟雾缭绕,一开门就往外冒烟,好像是里面着了火。
他除了必要的公务,一句话都没有和铁路说过。
追悼会上,袁朗无声地流着眼泪,把自己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漓。
铁路不知道该怎样和袁朗说话,所以也只好沉默。
直到一天晚上,袁朗拿着一个档案夹,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袁朗的眼睛里还是一直带着那一丝陌生的东西,铁路似乎知道袁朗要和他说什么,他还是他那只天真执拗的小南瓜,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改变。
袁朗把档案夹放在铁路的面前,很平静地说:“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铁路的烟就在他的手边,他却破天荒地连碰都没有碰。
铁路打开档案夹,里面是和这次任务相关的照片和资料,张苏北的作战计划,袁朗的分析报告。他打开文件,一页一页地浏览,实际上在等着袁朗开口。
袁朗并没有叫他等很久:“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你和苏北交代任务的时候特地和他说过,那个基地下面可能有地道,里面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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