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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袁朗,没有经过老A血与火的焠砺,离开了他最爱的部队,被生活重重压着,不过是过去那个人的一个影子。
铁路早就知道他失去了最宝贵的人,但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失去得有多么彻底,这个创口究竟有多深多大。
只听袁朗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铁教官?”
啊,他还认识他,他还记得他。
看见铁路转头,袁朗显得很高兴,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袁朗,曾经在你的手下集训过三个月,17号?”
你还记得我吗?
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
“袁朗,”多少年没有把这个名字叫出口了?他犹豫地又叫一声:“袁朗……你在这里……”
袁朗笑了,那个笑容还有一点点以前的影子,他向铁路晃了晃受伤的右臂,说:“我早就不在部队里了,我老家就是这里的,复员以后就一直在这里。您怎么也到这来啦?”
铁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脑子好像已经不转了,他又问:“你如今过得怎么样?”
袁朗好像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右臂抱在胸前,说:“我过得挺好,这个小店虽然不大,但是辛苦一点,温饱还是有的。”
铁路不知道还可以对他说什么,现在他们形同陌路,他甚至都不能给他提供帮助,因为他不过是一个曾经残忍地击碎他梦想的陌生人。他还可以做什么,除了在这里看他一眼以后转身离去?
只听见袁朗关切地问:“铁教官,你怎么啦?”
铁路捂紧自己的胸口说:“没事,我有点胃疼。”那是他能对他说出来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袁朗拿出自己的杯子,倒了一点热水给铁路,装水的杯子还是部队配发的军绿色搪瓷缸,斑斑驳驳已经很旧了。他说:“喝点热水吧,我的杯子,您别嫌弃。”
铁路只觉得眼睛发酸,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嗓子里的酸楚强行压了下去。
两个人之间是一阵让人难堪的沉默。袁朗看着这个以前的魔鬼教官,好像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开口说道:“你知道吗?我离开以后,你的样子让我做了几年的恶梦。所以今天一见到你就认出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过了一会又嗫嚅地说:“我这么多年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当初还留在老虎团,留在部队……”他用左手指了指自己不灵活的右肩,“如果这些都没有发生,那么下一次选训,我还有机会进A大队吗?”
铁路的心又是一阵绞痛。他想说你是唯一一个曾经俘虏老A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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