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打开,倏忽合上,刺啦,刺啦,就像是有一把刀,在金叹心上一下一下的划拉着,血肉模糊成一片。
这一次,他却不再感到慌乱。他很镇定,镇定的有些莫名其妙。金叹隐约有些知道,此时此刻,一切的不安、失措、茫然、惊慌都不再有任何意义。他只能等待,等待着命运之神的宣判。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陷进了回忆里。
他是从几岁开始有记忆的呢?似乎从是三四岁的时候吧。
那时候,妈妈的脸上还有可以用“鲜活”来形容的笑,她还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那时候,爸爸的身体还很硬朗,成日里忙于集团的事务,十天半月也难得见到他一面;那时候,哥哥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葱少年,帅气又干净,清冷又温暖。
那时候,他不会在意妈妈脸上不时浮现的失落和怅惘,他也从不把爸爸的冷淡疏离放在心上,因为追逐金元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心力。从那么小的时候,他满心满眼就全是金元,不懈的追逐着金元的身影和脚步。
等到他渐渐长大,妈妈脸上的惆怅也越来越明显,就算涂再厚的脂粉也遮不住。可是,他依旧选择性的忽视了。因为那时候金元正把他捧在手心里,疼他宠他爱他,让他无暇去顾及其它。
再后来,金元的所有疼宠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把他送到了千里之外的美国。他沉浸在不甘和痛苦里,连妈妈的电话都很少接,根本不知道妈妈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现在,终于回国,回到了妈妈身边,他却依旧在围着金元打转,卑微的乞求着金元的爱和施舍。
自始至终,他都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疼痛着他的疼痛,快乐着他的快乐,从来没有给妈妈带去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抚慰,任她在那座大房子里渐渐枯萎下去。
她倒下了,这最后一刀,竟还是他亲手捅进去的。
他被利用了。
他早就应该知道的。从金元对他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他和他谈恋爱的时候开始,他就该知道的。
可是,十几年的热望把他吞噬了。他对金元的渴求太过强烈,就好像一把火,焚尽了他的理智和思想,让他选择性的忽略了所有的疑惑和猜忌。
最终,他幻化成了金元手中的复仇之剑,刺向了自己的妈妈。
如果今天妈妈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是罪魁祸首。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中”的灯牌终于熄灭了。上次为韩琦爱主刀的金教授推门走出来,一脸疲惫和颓败。
结果,似乎已经很明显。
“对不起,会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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