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疲倦的停止了,盖勒特的手指在阿不思的背上描绘着什么,温暖的指尖滑过阿不思莹白的皮肤。“我害怕被人遗忘。”盖勒特喃喃地说:“可能我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崇高,你不了解我,我也不理解自己。在我拥有理性的时候我是能思辨的,但我时常会失去理性。”
“听着,谁都不能非常的了解自己。”阿不思温和地说,他亲昵地靠近他说:“我也不了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保持时刻的理性,对麻瓜来说有魔法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本来就存在于一个荒谬的世界里。如果你失去了理性,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让你清醒的。你对我也是同样的。”
盖勒特借着屋内昏暗的月光,深深的凝望着阿不思,这次他想把他的模样描绘进自己的心里。阿不思在冰冷的月光下是那么的遥远,他宁静冷淡的表情下隐藏着热切的温柔,盖勒特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完整地属于他,他为这样阴暗的想法而喜悦。盖勒特明白自己所说的理性和阿不思所说的不同,但他不愿告诉他,他们认识的这段时间足以让他看透阿不思。阿不思很聪明但很单纯,并不是他不了解人,而是他缺乏与各色人打交道的经历。
盖勒特不同,他见过很多人,麻瓜,魔法师,下至三教九流,上至公卿贵族。他明白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什么样的人说话。现在他知道阿不思是纯粹的理想者,他成功地把阿不思变成自己的伴侣,他现在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狂热不堪的那一面,他有预感阿不思会对那样的他失望,他清楚的知道并没有阿不思想得那样崇高理性。角落里装着凤凰蛋的玻璃瓶里燃烧着温暖的火焰,凤凰的蛋壳已经变得像奶油般诱人光亮的颜色。
‘当我在夜里想到德国,我便不能安睡。’这是海涅在1843年写下的诗句。 阿不思和盖勒特在清晨寒冷的空气中进入了德国的边境,离令海涅不能安睡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他们乔装打扮成麻瓜的老者,这样不会引起魔法界的注意。阿不思为了谨慎起见还将他和盖勒特的魔杖都收了起来,由他亲自保管。
在刚下过雪,寒冷的欧洲北部,完全找不到魔法的痕迹。但也容易令人联想起更为久远的,在巫师与麻瓜们混居的那个时代。
他们在驿站雇了一辆马车,车夫是个中年麻瓜。“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阿不思问:“我一直以为你回来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
“你指的原因是?”盖勒特漫不经心的问。
“我以为你想看一看你的朋友或家人。不然我们没必要绕过德国不是吗?”阿不思也装着满不在乎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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