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忽然拉开那扇门,冲我一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几乎是刚一过年我就迎来了三十八岁生日,以前我是从来不过生日的,在大学里还因为这个被人叫作“装逼邪”,可是现在不得不服老了,该过还是得过,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能过一个是一个”的心思。大概是因为年龄放到那给我撑腰,盘口上的事这两年也稳定下来——刺儿头依旧是刺儿头,但我做事并不像三叔那般狠历,渐渐也和他那辈的几个老狐狸处得不错。这其中,小花真的帮了我太多。
我爷爷说过,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在斗里你永远不需要和粽子玩儿逻辑耍心机,但在地上死相难看这种事是你最后才要担心的问题。死有什么好纠结的,难度都在活着的阶段。我第一次意识到这点可能就是在八年前和小花决定吃回陈皮阿四霸占的盘口的那一晚。从那之后的每一天,我们在醒来后都得先和彼此打个电话,确认对方还是人而不是一张人皮面具。那种日子累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你到最后,看着你收拢回来的财产,你会很发自肺腑地笑出声音,但是那种掏心掏肺的笑不一定代表开心。
我就这么掏心掏肺地笑下去,掏着掏着,总有一天会变成没心没肺。
“你有点小牛【百度】逼。”小花一边动手切了一块我的生日蛋糕“我八岁就知道的事,你三十八岁才说出来,竟然还不显得二。吴邪,你成人了,恭喜。”
胖子在一旁喝着闷酒,听到小花的话,露出一副实在不能理解的表情叹了口气:
“男人四十一枝花儿,你吴邪虽然还没到,可总该是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吧?”他顿了顿,又叹“咱们几年没下过地了,我总想起咱仨……”
他忽然噤声,小花慢条斯理地吞下奶油,笑着接过话茬:“那倒是,黄金时期咱们可是什么斗都下过。”
“可不是。”胖子似乎松了口气,笑得很喜人“老子就不用说了,花儿爷那身段,吴家小太爷那智商!”
我没说话,灌了口酒,放杯子的声音有点重,另外两个人瞬间连表面上维持这场对话的心思都没了。
“吴邪,没有人怪你。”
“天真,那是小哥的命数。”
……
我夹了一筷子醋鱼塞进嘴里,对胖子和小花微笑了一下。
倒不是我真的在难过“闷油瓶替我进入青铜门已经十年”这件事。
而是在难过直到他们提起,我才想起了张起灵。
如果相离七年,你会和任何一个关系密切的人成为陌路,十年约定逃不过七年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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