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想起坐在四川悬崖上的小花,他靠着石头,看着云霞,对我说他不算是一个好人。
我看着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走近床铺,看到那一团血污中有动物的爪印。
是狗爪。
那么就不是抢画的那帮人,而是我的本家自己绷不住了,我思考了一下,又觉得这太不像那帮老头做得出来的事,接着便想到昨天喝酒的那帮小子——
那就不需要多少战术了,他娘的只能靠战斗力了。我咬了咬牙,马上跑了出去,注意到血液的痕迹一到楼梯拐角处就没了,心下奇怪,但是也莫名地安稳下来,因为如果这是胖子的血,那么如此刻意的痕迹一定是他专门留下的,这就说明他当时应该处在一个还有余裕思考的环境下。
我冲到楼下,发现前台没有人。从招待所一出来,空旷的感觉更加明显。那些白天蹲在石阶上打衣服的妇女全都不在,晒太阳的老汉也都消失了。我一家一家地看过来,每一家都门厅紧闭,完全没有人在生活的气息,好像一夜之间整个村庄全部都变成了空的。
冷汗从我脖子上留了下来,四周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我对这种突然而至的莫名情况有点发懵:我看到了血和狗爪印,那么我接下来应该能看到满村的打手和雄壮的农村妇女才对,怎么会面对这么一座空落落的村子?
那感觉就像是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一拳头却打在了棉花上,那团棉花又不怀好意地一声不吭,似乎下一秒就会发动进攻,又好像想和我胶着在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里似的。
强烈的遗弃感充斥了我的全身,我身子紧绷,恨不得让那七八个臭小子快点现身。但又忽然想起来我是三十八不是十八——就算是十八岁,我也没怎么打过群架。
我往后退了一步,试探着叫了声胖子,刚一出口我便后悔了,这声音在空城里真的太突兀了。果然,我听到一声脚步声在我背后传来,我转过头,就看到一条还没完全长开的黑背在我身后侧着头站着。我往后退一步,它就往前走一步。
我看着他侧着头的样子,忽然意识到这只狗是盲犬,心下便觉得遭了。紧接着又听到一阵骚动,转过头,四五只同样大小的黑背也在慢慢地走进,都很诡异地侧着头。我发出的任何一点声音,都能引起他们痉挛似的颤动。
盲犬是种极端残忍、非常可怕的驯种,因为狗的嗅觉、听觉可以在失明之后有质的飞跃,而在盗墓或者其他见不得光的生意中视觉又不是非常重要,所以会有人把小狗的眼睛弄瞎后再训练。但这种训练是很艰难的,即使是和人类亲近的犬类,在被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