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但她很快接受了这个信息。
“三爷。”她有气无力“我跟过三爷。您别告诉老爷子。”
“那要看你伺候得周全不周全。”
她一边解我的扣子一边在我胸前划了几个字,一开始我没感觉出来,还好她也意识到了,多划了几遍,等我渐渐能看懂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有点愣了。
那几个字是:用铁钉把我的手钉住以毁证。在那期间,解读我右手的保险柜密码。
我看向女人的眼睛,意识到她没在开玩笑。
她手指上有刚刚给我写的字,的确应该毁掉。可是不能用正常点的方式洗掉吗?!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她说道:
“你先去洗个澡。”
那女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把手放下,转身慢慢走入了卫生间。
我坐在那,脑子乱了几秒钟,忽然意识到自己太傻了。
没有人愿意去伤害自己,那个女人这样做,说明她已经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她在琉璃孙身边可能受到了严密的监视,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有传纸条、给我留言或者在这个房间里和我盘膝而坐的机会。我在这个期间,一边小心翼翼地寻找衣柜里工具箱的铁钉,一边数到了十四个监视器——十四个,说不定女人指甲上的信息刚刚都已经被拍到了。
卫生间一定也有。如果不销毁证据的话,那个女人会死。死得很惨。
我很顺利地找到了小号的锤子和长钉。但是等真正握到,我才惊觉自己掌心都是汗。以前发生这种事的时候,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去避免这种伤害别人、看起来丝毫没有必要的做法。但事实上,往往到最后没有人会理解我的同情,伤害最终还是发生了,一边嘲笑我的软弱和无能。
在这一行里,伤害是人生存的本能。我们没有任何办法,而像个白痴一样期待所有人都好,也不会让你有任何改变。
但我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有普通好人成分的残余在我心中叫嚣,让我的手掌冒出一些毫无必要的冷汗。
我为此感到恶心。
你无可避免要做一些坏事,为什么还要把这一切装得好像你是被逼无奈——你可以放下这只锤子夺门而去,滚出北京,回到你的杭州小铺子里,再把盘口所有的东西都转给二叔,你可以抛弃一切,做你假账都编不好的小老板——
——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呢?
那幅画。小花。黑眼镜……闷油瓶。
似乎在照片上出现有关闷油瓶的东西的那一刻,我就上当了,自愿走向了这条贼船。我不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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