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
我愣了一下,紧接下来的三秒里,又有两只巨大的鸟——有鹅那么大——疯狂地撞在了玻璃上。
“这——怎么可能?”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脸色都开始变白。然后我就看到,在峡谷的尽头处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阴影。
有上百只鸟像子弹一样朝我们冲了过来。
“我【百度】操。”小花骂了一声,然后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开始拉我们的防护衣。前面的那个尼泊尔飞行员不知在吼着什么,我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他,只是看着飞机的玻璃上,出现的一道又一道细碎的龟裂。在那个刹那,所有的细节都被无限的放大了。飞行员使劲提起飞机的慢动作,小花拽着伞包的力道,胖子慌乱的神色,以及……黑眼镜看着窗外的微笑。
……
“你上次来的时候,经历过这些?”我冲他吼道:“那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提醒我们?!”
“这些鸟一个月出现的平率不足三次,遇上了算倒霉。”黑眼镜抓住我,一边打开了机身上的门。巨大的压力把我们都往后一顶,但他立马抓住我往前一送,我的脚就有一半都踩在了风中。
“你疯了。”我看着脚下迅速掠过的飞鸟,知道我瞬间就会被撞得连脑浆都没有。
“小三爷,我相信,有些东西哑巴一定不愿意由我来告诉你。你自己看比什么都好。”
哑巴……张起灵?我愣了一下,然而就在那个瞬间,黑眼镜力道一狠,忽然把我往下一推:
“小心你的脖子。”
我就这么被他推了下去。
那一刻如果可以,不管是十八岁还是三十八岁,我都会尖叫出声。但事实是气流打在嘴里是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就算发出了,也被耳朵里的轰鸣声所覆盖。掉落的过程一波三折,我被忽然而至的气流打中腰部,忽上忽下,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奋力地去抓伞包。身边有赤色的大鸟在呼啸拍打,风与风之间,山与山之间,天与地之间,大块的空气分崩离析。我想起电视上那个体验失重的栏目,觉得那帮志愿者真是他妈傻逼。
在降落伞终于打开的刹那,一股巨大的拉力把我的腋下扯住,让我急急地在空中刹车。即使是这样,风也在不断地把我往岩壁上拍。我曾经学过一些有关降落伞的知识,缓过劲后开始调整自己的方向,寻找合适的降落点。有几次在悬崖边突出的岩石就和我的鼻尖有两厘米的差距,再偏一点,我的鼻梁可能就没了。
我抬头看到我们的飞机还在往前走。大量受惊的赤色大鸟不停地在它周围撞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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