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地黑眼镜忽然开口:
“那么,这个‘牛角刀子’也应该是拼字吧。”
我看了看,摇头:“我不知道能拼成什么字。”
黑眼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花,忽然一笑:“这不是很明显吗?小三爷和花儿爷看不出来?难道——是我对这个字太敏感了么。”
黑眼镜用手蘸了些水,在地上把牛角刀三个字换了顺序,拼在一起。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那是“解”字。
……
“媂携解子见先皇。”小花叹了口气:“……这一路,我最怕见到的就是一个解字。”
我们都不再说话,默默地躺下休息。除了胖子那个没心没肺的,所有人都藏着心事。随着胖子的鼻息渐沉渐重,我眼前的黑暗稀释,散开,又重聚。我知道我又有些缺氧,便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但或许是这黑暗聚散离合太过晕眩,我又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坠崖的那一晚。
过滤掉一开始看到那张脸时的震惊,我渐渐拾起当时屏蔽掉的其他感官。穿颊而过的风,他的头发,沉着的气味,在风中微微散着热的温度……我喘息了一声,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四周一片寂静,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抑制越来越沉重的呼息,任由思念浸透了我的身子,把我陷入一张绵密的网中,拉入黑与浓稠的深渊。
我在想他。
我在思念他。
那种沉重的期待,喜悦的疼痛,原来是思念。我从不知道我是如此地想念他,这么多年来,想要让他回来,无非是希望他活着。但现在,这种想念来自于我自己内心一块巨大的空洞。
我需要他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就要痛死了。
我艰难地咽下哽在喉咙的酸痛,就在那时,我忽然看到胖子转过身,对上我的眼睛。
我错愕地看着他。
他忽然笑了笑,对我说道:“咱们出发吧。”
“……休息了没两个小时,出发个屁。”我骂了一声。
“不对,我用错词了。花儿爷,黑爷,走了,要逃命了。”他忽然一指我背后,我顺势看过去,就看到岩壁上爬着一只浑身干皮的禁婆,妖眼正森森地盯着我。
“他娘的终于来了!”胖子叫了一声,抱起自己的枪“计划开始。”
“什么计划?!”我叫道,然而那只禁婆已经猛扑了过来。我往前一闪,抓起背包开始狂奔。小花黑眼镜还有胖子都在我背后跟着,因为之前探的路并没有什么机关,所以我跑得很快,转了两个弯就发现山隙已经走到尽头,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岩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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