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想到的某个词。
没有电影里那样提问露出破绽的环节,没有眼神的交汇,没有审视和判断,没有猜测或推理,我只是顺从地把决定交给了手,交给了刀——刀没有心,不会在看到闷油瓶的时候颤一颤。
我喜欢他。
我喜欢他。
我爱他。
我砍向其中一个的腰,那人背后一伤,完全没法移动,下一秒另一个就征服了他,在他咽喉处狠厉一割。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我到底砍了哪一个,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我没有瘫倒。没有呕吐。没有腿软。我还握着刀。
我的爱人啊。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来,从我手里拿起刀。我闭上眼睛,心想这样或许就完了——我甚至隐隐期待着就这么完了。这样闷油瓶就不必看到他的族人们变成什么样。
他拿起刀,跨过石头,在我身后宰割的声音响起,屠场。
我听到婴儿的啼哭,血液从石头那面溅过这面,我滑了下去,头抵着石头,任由黑色的血落在我的脸上,雨或者雪一般,花花世界。
他在杀至亲,因为我的血。
他那么想有一个家。
一刀挥起,尖叫。落下,黑色的血。此起彼伏,一如潮汐。他是月球,引着死亡和我向他逼近,彼此依偎走在路上。
那一刻我就忽然明白了,我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这太痛了。我们不应该在挣扎,挣扎的结果就是他要杀死家人,我会挥刀指向他。
最后一声皮肉撕裂的钝响,他跨步过来,看躺在地上的我。
我看着他的脸。
“你是闷油瓶吗?”
他是谁呀。
他抹了抹脸上的血,说,我带你出去。
他把瞎子,小花,和胖子都拖出了石洞之外,最后又把我抱出来,放在甬道的拐角处——那里宽敞一点。
我靠在那里,他检查了一下另外三人的伤势,就走过来,为我的右腿缠上新的绷带。我看着他低垂的眉眼,抬起手来。
他动作停下来。
我覆上他的脸颊。温热的,浮着虚无的汗。却是真实的,活着的。
他抬起头,看着我。我只说:“让我看看你。”
我接触到他的脸。
(指尖。)
濡湿的睫毛。
(唾液。)
血。
(还有吻。)
“让我看看你。”
(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
(……就是这样。)
就一下。一下就好。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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