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但是我们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凡人对死亡的抵触。”
“……”
“但是生育,是可以避免的。”
如果我十年前听到这段话有可能心都凉了,但是现在我只觉得这一切非常自然,我能理解二叔的话。但我仍止不住想要叹息,即使这一切已然结束,我还是没办法回到以前的自己。这是非弹性形变。我面对我现在抗争过后所剩下的一切,会发自肺腑地笑出声音,但我也说过,这种发自肺腑并不是真正的开心。我就这么掏心掏肺地笑着,终于到了今天,变成了没心没肺。
淡然。对于一切的淡然。
“你希望我怎么做?”
二叔没有着急说话,只是呷了一口茶。
“你这次去的地方,算是对这件事的一个了断,一个结果,事情已经结束了。”他良久才开口:“你爸爸,你三叔还有我,我们中没有一个人做到这一点。我和你爸爸甚至没有试图去做,而你三叔,做了但是他失败了。”
“……”
“我们这些父辈应该感谢你。”
“二叔你……”
他抬起手打断我的话:
“所以,二叔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算是对你能做的一点补偿。不足够,也改变不了什么,但这是二叔所能做到的全部了。”
他身子向前倾,眼镜透过光反射过后又逐渐清晰:
“所以大侄子,告诉二叔,这个吴家当家你还想不想当?”
我忽然明白他在说什么。我抬起头来,那个时候的表情一定非常非常像吴邪——像是小时候在叔叔们身边,二叔逼着我背古诗,而三叔在一旁挤眉弄眼给我题词儿,那个时候我的表情,一定就和现在一样。
我承担了十年的东西,终于有人替我来抗。二叔他……和我不一样。
他微笑起来:
“你把吴家的账本和拓片混在一起藏,这招是和你三叔学的?”
我缓了几秒,感觉身子渐渐温暖起来,好像卸下一个很重的包袱。好像我还只是一个作假账的小老板,好像我又变成一只菜鸟,好像我还是吴邪。还是小三爷。
“不是”我笑了起来:“这招是我自创的。”
“自作聪明!”二叔的扇子啪得打开,仿佛扇页自己挥毫泼出几个大字,他摇了摇扇坠,风生水起:
“看来还得我自己重出江湖了啊。”
后来几个月,人们对二叔代替我出来当家这件事的议论持续了很久,有人说老狐狸终于架空了小佛爷,有人说是我家内乱,也有人说吴家本家分裂了,但没有谁会想到“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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