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了,王爷还能端得如此沉稳闲静。于是复又问这小太监,自己身后这一众兵马当作何安排,只听得小太监回道,王爷交待了,此处乃祭天之地,兵戈禁行,这园子内外自有侍卫守护。张启麟听着又是一惊,心想,雍王爷您可真大无畏了,您这儿大老远不见个侍卫的,出点什么事儿谁能担得起啊。
其实此时的天坛内外已被粘杆处及暗卫守得严严实实。只不过,天坛祭祀神圣庄重,而这园子里面又极是宁静祥和,胤禛并不想让外面的事儿扰了这里的氛围,故而也不让他们靠近祈年殿、園丘坛以及自己此时居住的斋所。所有消息通传均由粘杆侍卫汇总,再经由苏培盛通报自己。这会儿,张启麟已被小太监引入园内。和城中那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不同,张启麟只看着这前往斋宫的道路两旁丛立的青松峻柏,还有那穿过树木枝叶洒下的缕缕阳光,便觉得外面儿的世界与这园子似是全没了干系似的。这雍王爷疏览雍容的气场可真不是虚传,竟是把京城此时剑拔弩张、寂冷肃杀的气息生生隔在了外面儿,只留得这里一片的清明宁和。复又走了一会儿,便到了斋宫院前。小太监这会儿已去通报。只不一会儿,便见得雍王爷走了出来,而随同协理此事的朝臣也纷纷凑过来。张启麟在向前来的诸位见礼之后,便道,圣上口谕,宣雍亲王入畅春园商议要事,祭天一事改由镇国公吴尔占代行祭礼。
众人听得上谕如此,多少有些惊讶,因依惯例,代行祭礼之人一旦指定,便要提前斋戒三日,再待冬至吉时实行祭礼,可这半截换人的事儿,除遇突发状况,极是鲜有。然而,复又一想,这前来传谕之人乃是圣上身边心腹太监,其中又岂会有假。而且雍王爷在听得上谕后也未作他想,却是专心将祭天事宜与朝臣们叮嘱起来,如此这般,众人的心思才算安稳下来。而张启麟此刻见这一众朝臣并未向自己问及圣上身体情况,也就小心地将此事淡了过去。
离开斋宫的时候,胤禛的心里还是极不踏实的。今儿个一早,前来侍奉自己用斋膳的苏培盛便将如今畅春园的情况大致说与自己听了。那时候,他心下是真觉得自己这个舅舅是个好的。刚一获任末命就敢冒着极大危险,让粘杆处连夜想着法子把消息往自己这边儿传,还叮嘱自己安心。可胤禛又是极为无奈。隆科多虽是好心,但粘杆拜唐连夜行动,如此动静,就算通传之人没被什么人半截抓了去,也不代表消息不会被截获。这明面儿上要防的,他隆科多确是上了心帮自己防着,可这暗地里不见光的,却又是防不胜防。
行至西天门,但见一辆马车立于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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