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见了那一道让人移不开眼又触目惊心的鲜红。胤祥吓坏了,却也冷静了过来。他知道眼下不是和自己四哥互诉衷肠的时候,这地方留不得,须得尽快离开才是。这样想着,胤祥便轻轻将自己和胤禛拉开一些,又半托半抱地让胤禛复又坐回了座位上,这才满是心疼地一眼望到胤禛的眼底,又是怜惜又是愧疚地对着自家四哥说:“都是弟弟不好,是弟弟不好,是弟弟接着消息晚了。丰台大营的将士跟着弟弟先是去了天坛,可上下打听了才知道您已然走了。我们便遣了探子向前寻您,这才赶了上来。可不想……”说到这里胤祥也是心里疼坏了,又将自家四哥抱在了怀里,喃喃着,“是弟弟不好,弟弟没能保护好四哥,让四哥受委屈了……”
胤禛此时听着胤祥在自己耳边说的一句句,心里却是一阵阵的暖和、安慰。这会子,胤禛见他太难过了,便心疼地把他脸捧了起来,和小时候胤祥受了委屈、跟自己这儿哭起来的时候一样,用自己里衣的袖口给胤祥抹着泪,又安慰着:“四哥没事,四哥从没要怪祥弟,不哭了,可好?想来,许是这粘杆处消息本就来得晚了,又岂能怪你。况且此地不宜久留,你既已带兵而来,这往后……这往后,四哥的命就交托给你了。”他本想讲得再冷硬些,怕这话里太多的情愫,胤祥听了又会伤心。可这话到了嘴边儿,就怎的也说不出口了。胤祥此时听得自家四哥这样讲,心里也明白了。只深深地望着胤禛,嗯了一声,便爽利地出了马车,开始与随他而来的丰台大营几个都统商议起随后的护送事宜。胤禛从马车上远瞧着,只不一会儿,便见得自家十三弟一身戎装地上了马,那果敢飒爽的英姿,在他眼里竟是比这冬日的阳光还要耀眼。而此时,这来自丰台营近六营的护送兵马,也就此开拔了。
渐渐地,时间仍在流逝。仿佛只是在不知不觉间,这日头已经愈发明显地向着西面的地平线奔了过去。胤禩此时骑在马上,远眺西山,看着这残阳西去,心里似是应景那般,只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落寞。想起在踏上这条前往畅春园的官道前,与胤禟、胤誐一同前来的几个皇子和自己竟是被卫戍内城的步军营兵马挡在了西直门。要说当时的气氛,胤禩想,可真是够紧张的了。而那空气中隐隐弥漫的火药气味,他却是熟悉得很。那会儿,胤裪正在前面儿和一个都统理论着。隆科多早先进行兵力调配的时候,也对卫戍四九城的步军营兵马一并下达了戒严令,无畅春园传召,任何人不得出内外城。如今他们未获传召,实是不请自来,这守在西直门的步军营只得严格按照隆科多交代的来办。只不过,那都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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