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明白以自己的能力是很难战胜对方十号人的,即使心头怒如火烧,也将字句清晰平缓地道述。
“当然,本将一向守信。不过你可以走,他留下。”麦登缓缓道,“你要是想让他也走,就得留下代价。”
“什么代价?”雷诺的神色无动于衷,贝鲁西却面色愈发惨白。雷诺抓住贝鲁西不安伸出的手指,坚定地望着麦登。
“哈哈哈!”麦登突然高兴地笑了起来,不过这豪迈的笑容丝毫不中和他充满力量的野蛮,“你看我这些兄弟,陪我坐了5年牢,好久没尝鲜了,当老大的不能亏待他们不是?所以你有两个选择。一、脱掉裤子让他们干。二、留下尸体让他们干。如何?”
“很不错。”雷诺一拍马屁股,紧握着匕首挡在下山道路之前,冷冷道,“我选第二,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能力让选项成立。”
受惊的马匹朝着山路奔去,雷诺注意的听着背后的马蹄声,紧握着匕首盯视着眼前一行人,凌晨的幽光率先照耀着山顶,将少年的身形模糊透析得如鬼魅如梦幻。
“哈哈哈,哈哈哈!”麦登仰头大笑,整个山谷都回荡着他雄厚的笑声,“好小子,有种。”麦登抽出腰间的大刀,翻身下马,“格老子就让你三十招又何妨!”
“多谢。”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没必要浪费时间。不过他是打掩护的,能拖点时间就多拖点。
雷诺挑眉想,不过却随即听到一声重物落地声。雷诺预感不祥地回头,果然看到贝鲁西狼狈地趴在山道上,正努力扭着身子想向这边攀爬。冒着掉下悬崖或被马蹄踩伤的危险,贝鲁西从马背上翻下,见到这一幕的将领也不禁为之动容。
“你是白痴吗?”雷诺在惊愕后木然地走到贝鲁西身边,蹲下身看着地上使劲全力也只能挪动分毫的男人。金色头发被砂石血迹污染得暗淡无光,一只手还捂着眼眶的伤痕,鲜血和泥土混合成肮脏的黑团。雷诺伸出的手指触摸到贝鲁西的头发,却僵硬般停在那里。
情感混乱,脑海中却有一条线条越发明晰起来——
贝鲁西用自己的眼泪,甚至可能是自己的鲜血凝结的宝珠贿赂狱卒士兵,为自己越狱铺路,也许正因为他大量的使用宝珠,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