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蹄地播种,甚至害怕夏尔家族后继无人而收养义子兼走狗的萨仁。但是夏尔也算是了解他这位父亲的为人——以他的野心和私心,说是将萨仁作为继承夏尔家的第二人选,不过是在驴子面前吊着胡萝卜好让他心甘情愿为自己办事而已。所以,萨仁,夏尔从没放在心上。而诅咒夏尔家血脉断绝的诅咒……夏尔摸了摸被锁住的眼睛,嘴角浮现一丝阴诡的笑容——父亲有几个姘头他早就了如指掌,诅咒的效力他最有体会,恐怕这个孩子是个不明不白的野种吧。看来父亲真的老了呢,看在他辛辛苦苦当种马十几年,想儿子快想疯了的面子上,他一定会让他不明真相的幸福地死去。
大厅里阴惨惨的,没有灯光,在黄昏的弥留之际,这旷达的城堡内显得分外暗淡。
没有一个侍女,也没有一盏灯,只有燃尽的壁炉里还冒着黑炭濒死的红光。夏尔坐在和茶几配套的红木矮椅上,啜吸着青碧色的茶水。完美而优雅的礼仪,让饮用无声无息。波斯地毯是朴素的纯色,脚步踏在上面便沉稳,如同醇厚的低吟。
“弟弟,你在这里啊,父亲有事叫你去书房呢。”萨仁找到这偏殿,看着夏尔露出一贯的爽朗笑容,“真该恭喜你了。”
“何喜?”
“那个可爱的莉莉丝啊!”萨仁笑眯眯地往前走,“你不是喜欢她吗?父亲……你在干什么?”萨仁收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有些迸裂,声音也开始颤抖,“你开玩笑……的吧?”
被搁在椅子边的幽暗里,不抬起眼的一把斧子,正被握在一只白细的小手中。这只手的主人垂着右臂,笔直地向前走着。看着在自己面前忍不住一步一步后退的少年,夏尔露出了纯洁的笑容:“你在怕什么呀,哥哥?”
哥哥——这两个字让萨仁头皮发麻。
他不会想杀人吧?在公爵的北城堡?在这种地点?以这种方式?
“我…我先走了。”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气氛瞬间被夏尔身上的诡秘所侵染,让萨仁对这个比自己小的孩子升起惶恐感。猛地摔了一跤,萨仁还有些迷迷糊糊地没搞清楚,想要爬起来,却看到自己的白衬衫一边变成了血红色,摸了一把左肩,整手的血,靠近锁骨的肩膀有一道深深的凹痕,热乎乎的伤口里的肉,软绵绵的。
“杀人了!来人啊!”
萨仁瞄到一边的墙壁上挂着佩剑,踉跄着爬起来想去取。身后全无动静,萨仁仓促地跪爬到墙壁边,摘下剑,转身看到夏尔还安静地站在原地。紫得讳莫如深的左眼凝视着他。
“混蛋,我要杀了你!”
萨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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