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说话,怎样应对,怎样处世。想得多了,这摄魂法术越用越深,内息愈来愈细,谁料最后,梦没做成,却倒将自己先剖成两爿。”
“倒可笑的是,即便剖了两爿,做了个假的出来,要能见到,那也好似梦境了。可他睡时,我便醒着;他若醒着,我便是睡了。许是我也疯了,竟想令那假人再操控别人,在摄魂术上加上移魂之法……走火入魔,便是报应。当时只觉得功法将成,教派内事,一应交付与他人;落到今日下场,我却也怪不得别人。”他说得完了,抓过蓝河手道:“你探我内息试试。”刚一触及,蓝河全身便雷击似的一悚,几乎要跳将起来——那哪里还是一汪气海,分明滚烫沸然,变作了火山熔岩一般,化作百千余支流狂放四泄,难以拘束;可没消得片刻,那炙热便斗转寒潮,喀然成冰,凝结一脉,几欲将脉络封死;余下气息四散奔逃,撞破脉道,另觅蹊径。蓝河大骇,便听叶修微笑叹息,道:“如此这般,前因后果,你还想救我?”
蓝河心知这等怪诡奇象,恐怕除非神仙临世,再难挽回;但唯独情之一字,毫无道理,更脱出因果,能使人不顾命轮,敢悖神佛。此番一说,却令他心下更犟,便道:“这条命你不要,我替你要着。天大地大,烟雨楼的解药,中草堂的神医,总有法子能救你,那一群武林泰斗们连着要杀你你都没由着他们,干么这时候便这么听天由命?”
两人争说着,由不得叶修,已到了蓝溪阁内。蓝河从后门入内,也不知两位师叔回来没有,阁上是否还有其他客人,便没敢惊动他人,只藏在空厢房内,悄去找了阁内日常替他们看护疗伤的徐景熙,央他帮忙看看。徐景熙身为蓝溪阁的大夫,这方圆百千里地,自然是没有比他更好的了。他也素知蓝河为人,倒也不多加打问,只是一察看叶修伤势,便惊得三魂去了两魂,道:“这等人,却怎地还有口气在?”
蓝河听他一说,心底冷得透彻,道:“是那心口伤得太深么?”
徐景熙摇头道:“不是。那剑伤偏得半寸,虽然凶险,却没伤着经脉要害,将养起来,总是好的。但他内息全乱,体内两派真气好似两个活人一般,又各自分做百千支斗做一团,将那经脉道行,冲得是支离破碎……这般诡谲脉象,我真是生平未见,便只恐怕中草堂的王大当家亲至,也是回天乏术……”他说得一半,看蓝河面如死灰,心下不忍,便不再多说,道:“……怕就这几日,过不去了。……不若我开些安宁的方子,缓缓他痛楚,也去得自在些。”
蓝河这才知叶修并未骗他,心下一片怆然,更不敢看叶修模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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