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起,扫了眼跪着的众人,与他同时的站起的鬼邪对视一眼,当机立断向卧房中走去。
天之佛听到房门吱呀开启声,抬眸望去,眉心微皱了皱:“天之厉未传你们。”还不到一刻,他们没有天之厉命令怎能私下进入!
缎君衡和鬼邪掩下心底沉痛,对上她蒙在鼓中的双眸,又移开,凝在躯体已经冰冷静坐搂着她的天之厉,袖袍中手指嵌入了掌心,再次凝哀对上她的双眸,缓步走近,沉声:“他已经死去有半刻,永远不会再传了!”
天之佛见他们神色突然恸哀,怔了一怔,他们的话,天之厉,他方才明明是说一刻,募得反应过来,天之佛下意识竟一手抱住了天之厉的身子,转头皱眉看他的侧脸急唤了声:“天之厉!”他说是一刻后才能见分晓!
缎君衡和鬼邪走近沉涩提醒:“你可以离开了,我们要开始处理后事!”
尸体的僵冷!眼下已经停止出血,只剩下痕迹的血泪!天之佛恍如未闻,怔怔定视着他眼下的血痕,本以为他是做戏阴谋的心骤不受控制席卷一阵穿心之痛,触摸在他腰背间的手一颤,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她还未来得及去探究瞬间抽空,再也没有厘清的机会,天之佛苍白的面色上突现恐惧无错,本能一把抱紧了他冰冷的身子,意识怔愣间,竟像往常情意缠绵时那样手指紧紧扣锁,胸口相贴,转头轻轻吻向他冰冷的脖颈和苍白的发丝,无意识做着昔日她曾做过的事,似想要留住什么。
鬼邪和缎君衡见一滴泪水,从她恍惚突然哀死的眸中流出,溅落在天之厉脖颈里,心头一震,她怎会?不该会有如此情形,紧凝的眉心一皱,现在她的意识有问题,不能让她再受刺激。
二人当即沉凝走近,鬼邪急伸手覆在她颤抖冰凉的手一按,看她似乎压抑着一丝怒气沉冷道:“天之厉终于身死,你该高兴了,到如今难道连他的尸身也不放过吗?纵使你恨他,以他为苍生之害,看在他深爱你一场,立刻放手!若他的身躯有何损伤,吾绝对不惜一切代价,纵使违背他之遗命,亦要处置你!”
缎君衡掌心已经蓄起雄浑功力,向来平静温和的面色上一片冷厉,沉眸直对她厉色道:“立刻放手!勿要怪吾不客气!”说话间,利掌已逼近她之命门。
天之佛只留了一滴泪水的双眸一片干涸的血红,恍惚望着他们怒冷的眸色,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刺耳疼痛,却是听不清一个字,眼中突觉针扎般的刺痛干涩,恍然收回了视线,阖住眸轻轻倚靠在天之厉肩头,手臂一紧,唇慢慢移动贴在他耳边,低低无意识依赖说了一句:“天之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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