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族,无关佛乡,无关你和爹是仇人还是其他关系。吾希望你能抛开所有身份,抛开所有立场,不要再为我们几人归类。我们仅仅是你生下的孩子。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简单,你是娘,我们是孩子。”
说着垂下了眸,沉涩缓慢道:“若你无法接受吾此言,不妨将我们当做是苍生一员,用此法来渡我们一程,就当做是你怜悯我们。直到你离开异诞之脉回返苦境。到时候我们便再无瓜葛。吾和弟弟妹妹绝不会再去打扰你。今日早膳,你应当也看出来了,你对佛儿和厉儿稍微语气温和了些,他们便很欢喜。爹已不在,看到你安然站在我们面前,是他们亦是吾最高兴的事情,虽然你并不喜欢我们。”
天之佛握着茶杯的手微紧,垂眸皱眉,良久后才散去了面色上方才突然蓄起的冷意,抬眸平静直视他:“将王令拿出来吧!”
质辛紧握的掌心霎时松开,露出丝激动的欢喜笑意,一改方才的王者沉稳威仪:“吾这就去取!”
天之佛似未料到他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诧异怔了一怔后,才想起来应声:“嗯!”
坐在一旁的无渊却是微微拧了拧眉心,转眸若有所思望向质辛走入书房的背影。
未几,质辛便拿着王令走出,双手捧向天之佛,道:“就是此物!娘可打开细观。”
天之佛听到他的称呼仅皱了皱眉,却是并未露出厌恶之意,抬手接过王令卷轴便解开系带,一寸一寸横着展开。
“楼至,从吾死之日算起,再留在异诞之脉一千年。一千年后,让质辛送你返回苦境,你便再与厉族,与异诞之脉无关。厉族任何人不得干涉你之行动,不得再去侵扰你之清净。”
短短的几句话,却是透着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是天之厉用血所写。天之佛看完不由紧锁了眉头,却仍算平静缓慢卷起了王令,递还给质辛:“收好!一千年之后,吾来辞别之日会毁掉它。”禁锢在厉族一千年,比她所预料已经好了许多。
质辛接过,见她如此平静接受也并无诧异,关心凝视她道:“这一千年,异诞之脉之内,娘想去哪里都随意。”
天之佛平静摇了摇头,起身看着他淡淡道:“吾只待在双天宫。虽然厌恶,却是最熟悉的地方。再有三个月